武離是和穆飛乾一杯,‘白話’一陣子,邊喝邊說。她說的話題,也非常的深奧,神馬‘人生’啊、又什麼‘生存的意義’、又什麼‘人的本性’之類的。
而且,整個過程中,大部份都是她在嘮叨,穆飛在聽。
現在,穆飛當真是被她給弄‘迷糊’了。
不過穆飛也並非完全迷糊,他至少能確定一件事——這傢伙真的是心情不好,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喝酒,還這麼失態。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整個過程中,武離都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對於她具體為什麼鬱悶,她卻是隻字不提。
而她不提,穆飛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
這頓酒,一喝就是一個多小時。
“先生,您看這都十二點了,我們也該打烊了。您和你朋友是不是……”一個老闆模樣的人過來,一臉抱歉的商量著。
穆飛拿出電話一看錶,果真十二點多了。
“好吧,買單。”穆飛從口袋裡摸出三張一百的,遞了過去。
而現在,武離多少有些醉了,她正用手支著額頭、在那裡迷糊著呢——她少說得喝了十四五瓶啤酒了,她能不迷糊麼?
“學姐,該走了。”穆飛過去,幫她穿外套。
“走?走什麼走,我還沒喝夠呢……”武離迷迷糊糊的擺手,要推開穆飛道。
“不行,不能喝了。你喝的有點多了……而且人家都打烊了……”
穆飛接過那老闆找回來的錢,費了些力氣給武離穿好外套,又搭著她的胳膊,將她架了起來。
出了飯店,涼風一吹,武離頓時清醒了許多。
“學弟,我、我熱,我要是吃冰激凌!!你給我買冰激凌吃……”好吧,她還不如不清醒呢。她這一清醒,更吵人了。
“大冷天的,吃什麼冰激凌?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穆飛道。
其實學校很近,只是校女生宿舍已經鎖門,穆飛沒法將她送進去。
可誰知道,一聽‘回家’二字,武離鬧的更兇了。
“不,我不,我不回家,我才不回家呢!!”
“我要吃冰激凌,我就是要吃冰激凌!你給我買去……”武離變本加利,她兩隻巴掌張牙舞爪的拍打著穆飛,耍起賴來。
‘泥妹……’現在穆飛有種要罵人的衝動——他要是早知道武離是這酒品,他說什麼都不會陪她喝的。
“行行行,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嗎?別吵,我帶你去還不行嗎?”穆飛無奈的道。
說著,又扶起她,向不遠處的夜市街走去——夜市街上的家賣當勞,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到了地方,穆飛給她買了個冰激凌,她那麼一吃,又清醒許多。
直到那冰激凌幹掉大半,她終於是清醒了四五分,開始說‘正題’了。
“學弟……早上,照片的那事情……你怎麼解決的?”武離問道。
“還能怎麼解決,實話實說唄。”穆飛一攤手,將自己的做法簡單的說了一下。
“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事情吧?”武離又問道。
穆飛知道,她指的是王冰蓮的報復。
“有,不過都解決了。”
穆飛也沒隱瞞,實話實說將自己被潑水、被砸車的事情跟武離說了。
而聽了穆飛的介紹,武離也笑了,“呵呵,這還真是她的做事風格……”
說完,她忽然面色微微變沉、露出一抹愧疚神色。
她又小腦袋一歪,靠在穆飛的肩膀上,把自己的小手搭在穆飛的大手上,“對不起,學弟……是我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