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蔡典民,市委記周江,以及省市高階警方領導,親自會見了破獲這起重大案件的八名人民警察,同時,為其頒發了獎章,獎金………
與電視裡姜正軍,龍浩文等人春風得意相比,劉輝雙目血紅,瞪著雙眼,瞪著眼前的章魚。
“怎麼回事?我問你怎麼回事?我叫你一定要把那些東西放到一個保險的地方,你是怎麼做的?警方怎麼發現的?你壞我大事兒了,你知道麼?你他媽什麼腦袋!!”劉輝拍著桌子吼道。
章魚既便比他大幾歲,被他指著鼻子罵也是絲毫不敢反駁,“我也不知道啊,那裡的確是很隱蔽的,我哪知道他們能找到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只要把幫裡那些兩面派打發好了,再等何利文一坐穩幫主之位,咱們馬上就能老頭子弄下去,到時候整個進海幫都是咱兄弟的,警局方拿咱們都沒有辦法,你看看你,關鍵時候給我掉連子。這回不但貨沒了不說,我本來已經要被撤銷的通緝令,又被掛起來了,我現在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劉輝沒有好氣兒罵道。
看他怒極,章魚是真不敢說話,劉輝罵了足有十幾分鍾,才好一點,最後胸口起伏地說道,“現在老頭子盯我盯的緊,警方還找我,我現在不能露面。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三天的時間,一定要把幫裡的內奸給我查出來!!”
“噢,我知道了……”章魚點頭說道,可是心中卻暗暗叫苦,讓他打個架砍個人行,讓他查東西,他真不是那料啊。
他也只能把老六叫來,“老六,你估計,這事兒是誰幹的?”
老六思考了一下,說道,“大哥,幫裡兄弟那麼多,上次參與綠谷大廈的那些人都知道槍在哪,一時間還真不好找,不過我倒稍微有個方向。”
“噢,你說……”
“大哥,你想想,那些警察到的時候,槍都沒了,可毒品還在,那就說明,對方不差錢。那偷槍的目的,會不會是因為咱們對他有了威脅,他們才會這樣的呢?”老六問道。
章魚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一聽老六的話,馬上就上當了,別說,還真有道理,要不然,他們為什麼不把毒品一起偷走呢,明顯就是害怕我們有槍嘛。
就連這麼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居然真把他給騙了。
“有點兒道理,你接著說……”童魚對老六道。
老六嘴角浮起一絲壞笑,不過卻沒有讓章魚看到,繼續忽悠,“大哥,具體的我就說不準了,你和輝哥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就想想,你們要對付誰,再看看手下兄弟誰和他私下接觸最多,那樣的話,那幾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內奸,不是以?”
可憐的章魚,就這麼被忽悠了,他一想,對呀,自己和輝哥要對付的就是進海幫幫主高進東,輝哥一直沒露面,他都知道他回來了,顯然這邊有他的眼線,他知道藏槍的地點,也不足為奇了啊,可是怎麼把這個眼線給找出來呢。
章魚想著,向老六揮揮手,“老六,你先出去,我想想再說……”
劉輝不允許把具體計劃告訴別人,他雖然有些腦袋轉不過彎,也不敢告訴老六,只得自己想辦法。
“那我先出去了,大哥,有事你叫我……”老六說著,走出去了,剛一轉身,臉上就浮起輕蔑的笑容。
……
大年初七,綠谷大廈十八層的空中餐廳裡,至少擺放了十幾張餐桌,而且擺滿菜品的餐桌周圍都坐滿了人,儘管桌上菜品美味溢香,精美絕倫,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吃東西。
因為在這大廳的中央位置,赫然是一副大型黑白遺像,兩邊掛著輓聯,中央一個大香爐上面插滿了正燃燒著的供香,旁邊跪著一箇中年女人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披麻戴孝,輕泣不止。
“何叔,請你一定要幫我爸爸報仇呀……”那小男孩子哭著說道,他說話的物件,正是最前排飯桌的興北幫二把手,何利文。
這小孩兒說完,其它小弟也悲痛欲絕地叫鬧起來。
“利文哥,老大連年都沒過去,就被那李東鋼給害死了,你可要幫我們作主啊……”一個小弟跪在興北幫幫主的遺像前,悲痛欲絕的哭訴道,可是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乾打雷卻沒下雨,臉上一點淚水都沒有。
“是啊,你可一定要幫我老大報仇啊,我們老大對下面小弟都跟親兄弟似的,誰知道這李東鋼怎麼就那麼狠毒啊……”另一個小弟哭訴道。
“還有那個救走他,叫穆飛的小子,害死老大也有他一份,他也要死!!”
“李東鋼為了幫主之位,勾結外幫成員,殺害自己老大,如此背信棄義之人,不殺他,難安老大在天之靈”
“……”
幫派大會變成了追悼會,原興北幫老大的小弟們,紛紛痛斥李東鋼的勾結外幫,殺害自幫兄弟,殺害老大的惡行,他們用盡全身力氣去抹髒李東鋼,恨不得將他說成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殺死李東鋼,為大哥報仇!!”
“殺死童九,為大哥報仇!!”
“殺死穆飛,為大哥報仇!!”
看著那些小弟舉著拳頭,義憤填膺,同仇敵愾地齊聲喊著口號,興北幫二幫主高利文那削瘦,略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