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立命境的高手也得小心翼翼探索。
‘這便是暇點的厲害,如若當年大龍山,桑原山傳聞中的暇點爆發,怕是方圓數百里內,也會如此....’
林末心中一凜。
“地圖記載的地點在一處凹谷,山谷三面環山,處於一個隱蔽方位,位置較為隱秘。”一旁的王松濤低聲道,說著手朝一個方向指去,
“我想,應該是那。”
林末點點頭,腳尖一點,身形再次化作虛影,朝前方掠去。
王松濤緊隨其後。
……
下午,太陽高懸,天空一片蔚藍。
這不是頭日的烈陽天了。
算一算時間,悅山接近半個月皆是如此。
加上詭異的高溫,山中不算寒冷。
然而山上一處灌木裡,準確說是一老一少中,少年卻感覺身體冷的發抖。
光看體型,少年身子並不單薄,甚至還可以稱之為雄壯,然而右手被白色的繃帶捆綁,面部卻蒼白無比,如大病初癒的病人。
唯一能看出些精氣神的,只剩那雙明亮的眼睛。
“大伯,這..這真有烈陽草嗎?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少年低聲說道,一邊說,餘光瞥了眼山下。
視野被駁雜的葉片揉碎,但依舊能看見下方的動靜。
實際上,這也是兩人選擇此處的原因。
此時小谷裡一共有十數人。
這些人身上穿著打扮並不成制式,有的持刀,有的別劍,盡皆身強體壯,看得出都是從五湖四海而來的江湖俠客。
但奇怪的是,按常理來,面對新地動而起的靈田,這些遊俠武者,不說真正把狗腦子都打出來,至少得見見血,再夾雜幾句各自家鄉的方言狠話,才能平靜停歇。
可如今,一群桀驁不馴的武者,通通馴良的如家犬,排好隊分果果的模樣,怎能不奇怪?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都不是一夥,卻被一夥人,或一個人統領。
那個人就是...
聶雲側了側身子,換了個方位,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之人。
目光著重停留在其胸口的山巒印記之上。
‘千山宗。’
這個標誌符號他識得。
想到這,他心中再次一沉,再有些擔憂地看向身旁的中年人。
“實在不行就算了吧,我其實也沒...沒事。”
聶雲再次說道,只是話沒說完,從右臂上傳來的寒意,便使其無來由的一哆嗦。
“算什麼算?你爺爺費勁心力,甚至以多位族老性命為代價,方才到達這一步,如今就差陽性靈草便可萬事俱備,能算嗎?”
中年人聞言頭也沒抬。
“如果我早知如此,情願沒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