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室內,突然的變化,直接令所有人一驚。
沒人能想到,林末敢一言不合,光天化日便在別院內打人,還打得如此兇殘。
要知道靈犀別院可是有規定,想要切磋必須在演武場上,經雙方同意才行,決不允許私鬥,違者將重罰。
看見波浪頭男子,被單手擒住脖子,高高舉起,整個人懸空,只得拼命地掙扎擺動,卻無濟於事,
施暴者卻一臉平靜溫和,沒有絲毫情緒。
好像扼住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雞,一隻畜生般隨意。
簡直令人心底發寒。
“林末!你在幹什麼!”
一瞬的怔然後,作為牽頭者的江景立即站了出來。
“元師弟方才只是多說了幾句,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你卻下如此狠手,還是在這武道室內,別院內,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
他說話字正腔圓,道理十足,而一臉正氣,眼神清澈,更是大義凜然的模樣。
厲聲斥責著林末。
周身氣息勃發,彷彿下一刻便要出手。
而其身邊也是一片譁然。
有幾人也沒想到,江景竟會一下子給林末扣下這麼大的一個帽子。
可看著滿臉脹紅,青筋暴起,四肢漸漸撥動無力的元金,一時間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另一邊。
“總算安靜些了。”
林末卻是答非所問,只是打量了一番手裡的人兒,看著其驚恐,後悔的眼神,漸漸孱弱的氣息,只覺無比無趣。
他有些不明白,為何弱到這種層次的人,話卻能這般多,簡直比夏日的蠅蟲還令人煩躁。
想到這,林末手中的力驟然加重了兩分。
恐怖的力量直接到達波浪頭漢子所能承受的極限。
呼!
他悶哼一聲,兩腳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只剩兩隻手拼命地按著林末的手,想要將其拉開,得到些許放鬆,只是無論如何爆發意勁,氣血,都無濟於事,就在視線快要模糊之時,林末恰好鬆手。
嘭!
這喚作元金的漢子直接砸在地上,當場癱倒在地,像條死狗一樣趴著,拼命地喘息,身子不住地往後縮,一點也不敢抬頭。
林末則掃視了四周眾人一眼,
“規矩?”
“江師弟,你這架勢,是要與我講規矩?”他忽地偏過頭,仔細打量著那江景,語氣平靜。
“不是我要與你講規矩!是你到底如何想的!安敢在別院內動武!自壞別院規矩!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如實.....”江景厲聲說道,可是話音未落,卻直接被打斷。
他抬頭,只見視線裡,一隻巨大如磨盤的手掌急速擴大,恐怖的勁風,甚至如刀子般砸在人臉上。
“你....”他臉色劇變。
轟!
下一刻,只感覺一股沛然巨力,山崩洪洩般帶著不可阻擋之勢襲來,覆蓋於周身的意勁瞬間宛如瓷器落地般,直接破碎。
然後是肌肉,筋骨,接觸處,全部當場碎裂。
恐怖的餘威,甚至使得武道室都震了一震,室內座椅落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
林末一隻手按在江景的肩上,無儔的巨力,直接將其所有反抗能力摧毀,不得已,只能跪在地上,進行卸力。
此時,江景在明白為何那元金會猝不及防下,一擊便被制服。
那是巨力,單純的力氣,甚至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意勁,可就是如此,卻是猶如磅礴的泰淮河水傾覆,龐大到讓人根本升不起一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