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拖得時間越久,這事情處理起來恐怕就越棘手。而且聶輓歌之前做的這個夢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夢,或許就預示著這個孩子的問題,
現在最上佳的辦法就是讓聶輓歌認為孩子是自然流產,不是人為造成的,這樣說不定情況還能好些。
可是現在她一心一意的護著這個孩子,處處都悉心照顧著,而且每天都防患於未然,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現在三個月了,到了四月五月對她的身體傷害也就越大。
蔣臣本來想直接和後卿商量,讓他配點藥出來,可是想到上一次聶輓歌沒有了孩子之後的反應,實在是不能這麼做。
還好她當時是去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如果真出事了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臣,你看我感覺孩子好像又大了一點呢!外公他們都說我們的寶寶要比普通的孩子大一圈,你說會不會是一對雙胞胎?”
蔣臣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這孩子看是看不出來問題,但是仔細探脈就會發現,就算聶輓歌再喜歡也不行,這也只是一個業障,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
“你個小傢伙,前幾天去檢查不是說只是一個寶寶嗎?怎麼可能現在變成了雙胞胎?”
聶輓歌一想好像也是這樣,不過有一個也讓她心滿意足了。
其實蔣臣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有所觸動的,如果這個孩子只是普通人,聶輓歌可以平安的把他生下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晚上睡覺的時候摟著兩個小傢伙入睡。
這種感覺……好像還真不錯。
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鬧著聶輓歌師傅的,他的意思和蔣臣的一樣,這種孩子萬萬不能留,幾乎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活著生下的。
“我這裡有一幅畫,說不定這畫的內容會對輓歌有用。不過你記住,輕易不要開啟。”
蔣臣見過很多畫,這一張雖然不清楚內容,但是聽他這麼說那就絕對不簡單。
他接過畫來,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只要是對聶輓歌好的,那麼試一試也無妨。
“小妞兒,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
後卿本來想把聶輓歌騙出去的,可是她卻根本不打算出去。
“不用了,我每天都在家裡散步的。外面太危險了,我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寶寶。而且現在的天氣也很冷,我就更懶得出去了。”
聶輓歌幾乎是不出門不買東西,只是偶爾會開窗透透氣,或者是在門口走兩步。因為一直對旱魃有所忌憚,所以她就怕一個不注意孩子就有危險。
所以後卿就出了一個有點陰損的招,那就是把這一切都怪在旱魃身上。
本來這兩個人就已經水火不容,她們之間的帳太多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雖然這不是君子的行為,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讓聶輓歌接受,混淆視聽就必須找一個冤大頭來充數。
最關鍵的是這個冤大頭本來就是想害她的。
後卿可不管這畫到底什麼時候用,既然有用那還分什麼時間點?
這畫有一種古樸的感覺,看起來更像是古代的那種名家的畫。而且表面上還有些發舊,看來是有些年頭了。
這畫一開啟後卿就愣住了,怪不得他說不能輕易開啟,因為它裡面關著一隻鬼,只要一開啟,這裡的禁錮就會解除,她就會被放出來。
這畫是失傳已久的一副,據說是在幾百年前就出現的畫。
畫裡的女人原本是一個大家閨秀,當時和一個俊郎才子相戀,才子給她畫了一張相,被她日日掛在床頭。
古代最在乎的就是禮義廉恥,尤其是女子的貞潔清白,她這樣與人私下在一起實在是犯了大忌。
如果她只是個尋常人家的孩子,那還有可能說得過去,可是偏偏是個貴族小姐,這樣的情況無疑是在給家族蒙羞。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懷了那個人的孩子,發現的時候已經幾個月了。
當時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
她一力承擔下來,就希望不要怪到那個男人身上。
家法寫的是用木板擊她的肚子,直到流產為止。她一直伸手護著,最後孩子沒了,自己也是奄奄一息。
不過那個男人自從東窗事發之後早就逃走了,一次也沒有露過面。
她是活生生的被打死的,死的時候那副畫就在面前。
因為她的親生母親沒有地位,所以就連給她收屍的機會也沒有,只能把她的畫像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