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的時候,歸墟漫天星斗。
寂靜的夜,用心感知,還能聽見風中傳來的哭泣聲。飽經摧殘的土地,不知何時才能平息傷痛。我御劍一直向上飛,再也沒有回頭。
宇宙虛空不可度量,冥冥之中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飛了多久。
直到,我在頭頂上空望見了星河,望見了星河之下密密麻麻的深淵大軍,我才知我已經來到了夢境出現過的地方。
當日,我在這裡望見了一個金甲神人,今天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天道的使者。
女媧雖然自稱奉天承運,其本身卻依然屬於三界,不算天道嫡系。
戰爭使者則不同,他是天道陣營的嫡系,直接受命於天道。
天譴之門冷漠沉重,穿越這扇門可以直達歸墟羨慕,是深淵大軍討伐歸墟的傳送通道。
在天譴之門前的廣場上,虛空領主們列陣以待。察覺到我的到來,虛空領主們朝我投來強大的神念關注。
他們的戰力最低境界也相當於至強道祖,其中不乏超越至強道祖的存在。
我能感知到他們對我的殺意不加隱藏,同時我也感知到了他們眼底的忌憚。
暗影夜魔,一戰全滅。戰爭領主和他的戰爭深淵大軍,一戰全滅。
兩場戰鬥,向虛空領主們宣告了魔道的強大和不可戰勝。
犯我歸墟者,亦當冭滅與歸墟。
儘管這裡聚集著無窮無盡的深淵大軍,可我知道,這些都不算是天道的真正戰力。
目前為止,除了一個戰力深不可測的戰爭使者之外,天道的嫡系戰將一個也沒有在三界現身。
傳說中,創世四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皆為天道而 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堪比太古神王、太古魔帝的戰力。
除此之外,在數不盡的歲月中,天道還籠絡了無數太古時代的先民。
宇宙初始,不止只有太古神魔三界,宇宙虛空深處還生活著一群人類形態的強大存在,他們被稱為太古先民。
對於太古先民的戰力,道藏沒有提及,三界也無人知曉。
唯一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的是一個上古時代的傳說,傳說中上古之神中的紅雲老祖,冥河老祖皆出身於太古先民。而這兩位,都是戰力堪比伏羲的存在。
當然,太古先民不可能每一個都那麼強大,紅雲和冥河的存在只是特例。但是,可以確信無疑的是,太古先民組成的大軍,絕對不是虛空領主的深淵大軍可以相提並論的。
戰爭使者一身金甲,神聖高大,散發著無盡的威儀。站在天譴之門前的臺階上,高高的俯視著我。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儘管我窺測不出他的戰力,但是我心中依然毫無懼意。
鑄成不死戰魂後,我現在有信心面對任何敵人,不會再有人可以對我構成上位者的神念威壓,而我也不會再受到軍威煞氣的脅迫。
我朝戰爭使者走過去,擋在我前面的虛空深淵大軍紛紛避讓,強如虛空領主,也不敢擋住我的去路。
人的名,樹的影。
或許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魔道祖師,但是,我一戰滅殺五百戰爭深淵大軍的無上殺戮戰績,已經足以讓他們把我的名字深深的烙印在神魂中。
戰爭領主,在虛空領主中絕對是頂階的存在。
身為太古戰神的邪惡雙子,先天五行陣配合戰爭領域,幾乎無人可破。
只要分神不死,他本尊就絕不會死。
跨入天譴之門前,沒有人想到戰爭領主會失敗,更沒有人能夠想到他會一去不返。
殺死他的人是我,被一劍斬殺於八千里外,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現在我的人已經站到了廣場中心,直面天譴之門臺階上的戰爭使者。在我周圍,是數以千百計算的虛空領主,以及站在他們身後數之不盡的深淵大軍。
這裡是一場殺局,卻不是最終的殺局。因為我沒有看到女媧,也沒有見到周乞。
不過這一戰我依然要打,因為我要摧毀天譴之門,為歸墟斬斷來自深淵大軍的威脅。
而要摧毀天譴之門,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迎接虛空領主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