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臣感覺自己明白皇帝意思了,畢竟權臣,後手這些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就是兄長你想的那樣。”
“朕年後就得出征伐倭了,而且以後可能征戰的次數更多。”
“如此一來,朕就得防著點某些人膨脹。”
“雖說朕也不覺得他會有二心,可人心這東西,終究是最難揣摩的。”
“所以啊,這把天子劍就賜給兄長了,若是他無二心,那此劍就當是朕送兄長的一把寶劍。”
“可若是有,那便以劍斬之,兄長可懂?”
楊廣微微一笑,楊義臣也這才接過那劍行禮道:“還請陛下放心,他若真有此心,臣便拿這把劍將其剁碎了餵狗。”
楊義臣也就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但楊廣聽到這卻愣了下,隨後才笑道:“說到餵狗,也不知長孫無忌那小子,將竇抗的頭顱餵狗了嗎?”
“啥?陛下您將竇抗的人頭餵狗了?”
瞬間,楊義臣呆了,震驚看著楊廣。
“對啊,餵了。”
楊廣點頭,楊義臣頓時佩服道:“要說狠,還得是陛下您啊。”
“哈哈哈,朕身居至尊之位,虎狼環伺,不狠不行啊。”
楊廣大笑一聲,兩人又聊了會,楊義臣就告辭離開了。
楊廣也在他走了後,扔下奏疏,索性前往後宮快活了。
今日時運不佳,宜快活,不宜幹活。
而就在他快活時,已經返回右屯衛駐地的大將軍周尚法,這會也帶著自己麾下的一千西域狼騎,如同野獸出巢般向著扶風郡趕去了。
與此同時,一起向扶風郡趕去的還有關隴各家族的家主。
說實話大過年的出門,這些家主也不願意。
可人死為大,而且竇抗還是他們新推舉的關隴領袖,如今領袖死了,他們即便再不願,那也得過去看看。
因為除了看,還有那關隴領袖的位置等著他們爭。
故此這些家主們可以說是鉚足了幹勁,有人年紀大了,擔心受不了顛簸,乾脆就往自己馬車裡鋪上厚厚的毯子,更有甚者,直接就讓身材豐腴的侍妾充當毯子了。
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但無論哪種,他們的速度都是飛快的。
尤其是扶風馬氏的家主馬文徵,他在竇抗被殺的第二日就抵達了竇家,也一直都在竇家幫忙。
馬文徵今年四十六歲,個子很高,人也很瘦,鼻樑還有些癟,看起來就是個瘦弱文人,也沒啥名氣,但他卻有個很出名的弟弟。
誰呢?歷史上參與了江都兵變的驍果衛將領馬文舉。
不過此時的馬文舉還籍籍無名,他的兄長馬文徵也不知自個弟弟以後會幹這麼大的事?
這會的他只是一心想著在竇家幫忙,回頭推舉新的關隴領袖時,竇家人能為自己說兩句好話。
甚至為了這目的,他還把這兩日一直都在竇家作客的真兇司馬運給叫了出來,拉著他一起到了竇抗的靈前,道:“司馬兄,咱這也算關隴一份子,要不就在這幫著看看賓客?”
“這若是來個關隴家族的家主,這些竇家小輩不認識,咱們也能為其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