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到一塊就掐架,冷清歡已經是習以為常。
多虧,一個江南,一個上京。
仇司少討了一個沒趣,轉身嘀嘀咕咕地走了。
清歡關切地問:“清畫有下落沒有?父親和大哥怕是急壞了。”
慕容麒點頭,給她一粒定心丸:“剛剛命人將清畫送回相府,已經安然無恙,她說只是一時好奇,尾隨在那個鬼麵人身後,結果迷了路。”
一個小丫頭,膽子也真是大,這樣危急的環境,竟然還敢四處亂跑。豈不知好奇害死貓麼?
“那她可見到那個鬼麵人廬山真面目了?”
慕容麒搖搖頭:“她說沒有。但是我瞧著不像,支支吾吾的怕是有隱瞞。”
不管怎麼說,安然脫險就好,清歡這才多少放下心來。
不過對於這鬼麵人的身份,她一直很疑惑,究竟是誰呢?
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危險?夜半三更為什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
他為什麼會奮不顧身地捨命相救?
自己與他究竟有什麼淵源?
他與在南詔兩次幫助自己的蒙面人會不會是同一人?
總是感覺好熟悉,尤其是那個落寞的背影,總是會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五年前在山莊裡,自己被齊景雲綁架,他冒著風雪離開,身披狐裘,落得滿身雪的孤寂落寞的身影。
可是怎麼可能呢?
景雲分明已經正法,絕對不會再死而復生。
想到這裡,心裡又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仇司少在朝天闕討了一個沒趣,悻悻地回到自己家。
家裡多了兩個不速之客,是雲澈身邊的三娃和四娃。
這兩人這幾日往鳳蕾玉這裡跑得挺勤快,拉近乎,攀交情,來了就不走,眼睛一個勁兒地往仇司少身上瞟,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雲澈身邊六個美人,負責日夜輪流保護雲澈的安全,所以還是有自己空暇時間的。
鳳蕾玉在院中的梧桐樹上給雲澈栓了一個鞦韆,她坐在鞦韆上,慢慢地悠,裙帶飄飄。兩個美人杵在鳳蕾玉身邊,問東問西。
見到仇司少回來,兩人頓時精神一振,立即轉身,衝著他盈盈福身。
兩人今日一人穿一身束腰低胸的羅裙,外罩輕紗,舉手投足之間,香風陣陣,風情萬種。
鳳蕾玉打扮更比較素潔簡單,就像春日初綻的玉蘭花,與二人站在一處,倒是像個丫鬟。
仇司少微微眯了眯眼睛,從三人身邊徑直走過去,目不斜視地進了自己房間。
三娃和四娃抻著脖子往屋子裡瞧,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鳳蕾玉也不好下逐客令,心不在焉。
仇司少從屋子裡轉了一圈又出來了,往院子裡的逍遙藤椅上一躺,一襲紅衣如火,慵懶地散落下來。
鳳蕾玉忙去給他倒茶,並且夾了一床毯子出來,怕他著涼。
兩個美人相互對視一眼,掩嘴竊笑著打趣:“難怪仇家主如此寵愛蕾玉姐姐,姐姐服侍得很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