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驕倔強地扭臉,沒有說話,只是胸膛起伏,十分氣憤。
“你大姐與那扎一諾有過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見過你大姐求過誰?她假如是想害你,何必上門去求那扎一諾,何須親自出面?現有的證據還不夠將你拖下水嗎?她一心幫你,你卻惡語相向,讓她寒心!
再而言之,如今出了變故,可並非是你一人之事,私通漠北,沒準兒直接牽連到整個相府!你父親與大哥也有可能獲罪!你姐姐至於這樣糊塗,有意害你嗎?”
一連串的詰問,令冷清驕啞口無言,十分不服氣想要辯解,卻又覺得自己的確理虧,適才也不過是一時氣話。
可是讓他低下頭跟冷清歡道歉,他也不願意。只倔強地梗著脖子,鼻端低哼了一聲。
慕容麒又耐著性子:“你身為相府公子,比別人都更能懂得家國大義,本王相信,你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
可你是唯一一個出入過天牢的外人。而且我問過,你最近經常會前來天牢例行公事。這很容易給有些有心人造成可乘之機。你好好想想,今日前往刑部天牢之前,與誰接觸過?誰又有可疑之處?”
冷清驕低垂著頭:“可是,今天我從相府前來刑部天牢,的確沒有接觸什麼人。也或者說,並沒有人近身,可以往我身上做手腳。”
“同僚呢?”
冷清驕搖頭:“沒有,我連刑部的門都沒有進。”
慕容麒默了默。那這個還真的有點麻煩了。
冷清歡餘怒未消,沒好氣地又重新問了一句:“衣服呢?”
冷清驕還想搖頭,卻又頓了一頓:“是小廝貼身打理的,不過,早起用膳的時候,我將鶴氅隨手搭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面。臨走的時候,是三姐跟前的婆子遞給我的。”
“你三姐也在?”
冷清驕點頭:“聽說她前兩天摔了一跤,薛姨娘不放心,接她回來小住兩日,明日就回去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覺得可疑的地方和人?”
冷清驕再次搖頭,也有點愁眉苦臉:“沒有。”
慕容麒拍拍他的肩膀:“你且不用怕,等我們回去找冷相和你大哥商議商議,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證明清白的。”
冷清驕低垂著頭,不安地搓了搓手
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可是掉腦袋的罪過。
刑部尚書吞吞吐吐地問慕容麒:“麒王爺,按照這規矩來說,二公子他嫌疑最大,好像不能......”
慕容麒“嗯”了一聲:“本王明白,一切全都按照規矩來辦,清驕就暫時交到你的手上了。皇上希望大人儘快破案,但是本王有言在先,清驕只是有嫌疑,本王不希望,他在牢裡受什麼冤屈。”
邢尚書點頭哈腰:“一定一定。”
慕容麒與冷清歡也沒有久留,出了刑部。看看天色,將近日暮。兩人已經為此事奔波了半晌。
兩人心裡都不舒坦,冷清歡低垂著頭,有點喪氣。
慕容麒問:“會不會是那扎一諾從中搞鬼,故意將計就計,栽贓到清驕頭上,順便挑撥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冷清歡自己也不確定了。因為,事情真的有點巧,不是別人,怎麼就恰好是清驕?
若是不能查出幕後兇手是誰,自己這“大義滅親”的功勞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