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自己就是認準了他的心狠手辣,這才是配稱王者的人。
錦虞跌跌撞撞地出了驛站,雙目有些刺痛,猶如針扎一般。也多虧了這是在深夜,沒有強光照射。
她的勾魂攝魄之術原本就沒有修煉成,今日危急之中,迫不得已使出來,雖說催眠了諳達王子,但是她自己的眼睛也受了傷。
強烈翻滾的恨意,與求生慾望令她壯起膽子,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逃離諳達王子身邊,回到上京。什麼也不為,就為了找到冷清歡,一定要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這個時辰,城門應當已經關閉了,她害怕地蜷縮在一戶人家閒置的狗窩裡,忍著難聞的氣味,小心翼翼地躲過四處巡邏計程車兵,直到後半夜,方才消停下來。
深夜裡,一個孤身女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尤其是她裹著肥大的男子衣袍,需要使勁兒遮掩著,拉緊身上的狐裘,才不至於春光外洩。
她鬼鬼祟祟地四處尋找獵物,終於在一處店鋪的屋簷下,找到一個蜷縮著的叫花子。因為夜裡太冷,他使勁兒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錦虞路過的時候,就抬起臉,瞅了她一眼。
夜太黑,錦虞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她鼓足了勇氣上前,解下身上的狐裘:“我用這狐裘換你身上的衣裳,換不換?”
對方將凍僵的手瑟瑟地伸出來,摸一把那柔滑的料子,麻利地起身,將身上破爛不堪,露著棉絮的棉襖棉褲脫了。
這狐裘莫說一身嶄新的棉襖棉褲了,可以當好多白花花的銀子,供自己很長時間衣食無憂。
錦虞強忍著噁心,接過他遞過來的棉襖,轉身就走,打算尋個地兒把衣服換了。只有這樣,明日城門大開,自己才能裝扮成叫花子,安然出城,返回上京。
她溜著牆根,四處尋找隱蔽的去處。聽身後有窸窸窣窣的響動,似乎是腳步聲。
夜色黑沉,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隨時都會將她吞噬。她感到驚恐,猛然間一扭臉,看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在沉沉的夜色裡,就像是捕獵的餓狼。
是剛才跟自己換衣服的那個叫花子,他摩拳擦掌地向著她走過來,滿是急不可待。
錦虞害怕極了,拔腿就跑。那個叫花子在她身後窮追不捨。
她不敢呼救,兩條腿發顫,沒跑幾步,就被叫花子拽住,拖進了一旁的衚衕裡,捂住了口鼻。
她使勁兒地掙扎,此時再想呼救,已經發不出聲音。
對方粗魯地撕咬她,身上撲鼻的惡臭氣味,令她充滿了絕望。
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因為,從現在開始,自己將再也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慕容麒。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念想,就這樣灰飛煙滅。
撕裂的劇痛裡,許多過往走馬燈一般在自己眼前晃過,包括冷清歡那張意氣風發的臉,慕容麒望著她時,一臉的絕情寡義。
自己怎麼就能落到這步田地呢?
原本,她才應當是高貴優雅的麒王妃,承受著眾人的膜拜,活得人人豔羨。
她放棄了掙扎,任那個骯髒下流的叫花子為所欲為。
那人就像一隻瘋狗一樣,嗚咽著,忘形而又放肆。
最終心滿意足,徹底癱軟下來,搶走了錦虞還未換下的衣袍,穿在身上,這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這娘兒們真特麼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