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較真吧?”
“不怕我家醋罈子跟你拼命,你就隨意。”
“算了,民不與官鬥,你家麒王爺我惹不起。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只要是你的命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的只是感謝你,順便看看最近有沒有關於那扎一諾的什麼訊息。”
“有,但是還未查實。這個那扎一諾身份只怕是不簡單。”
“何以見得?”
“一個尋常的小姑娘怎麼能輕而易舉地逃脫朝廷的追捕?而且,她曾去過南山尼庵燒香,在與你第一次偶遇之前,飛鷹衛的人剛從尼庵撤離之後。”
冷清歡一驚:“跟飛鷹衛有關係?”
那諳達王子遭遇飛鷹衛刺殺所中蠱毒與她可有關聯?她非但要刺殺長安皇帝,還想挑撥長安與漠北之間的關係,這可就要上升到政治問題了,身份能簡單才怪。
“極有可能,但是看起來並非是飛鷹衛的人,更像是探聽風聲。而且,關於飛鷹衛,我這裡有個小情況,你感興趣不?”
“什麼情況?”
仇司少一口乾了面前的酒,托腮瞅著冷清歡,挑起一雙嫵媚的桃花眼:“你不是讓咱的人一直留心著南山尼庵的情況,沒有完全撤離嗎?最近又有飛鷹衛的人出沒過。”
冷清歡不以為意:“就知道,一定還有餘孽沒有清理乾淨。樹倒猢猻散,倒是不足為慮。”
仇司少收斂了一臉的吊兒郎當,認真地道:“就知道你如今鬆懈了,我害怕他們會對你不利,這才特意提醒你一聲。假如真的是樹倒猢猻散,你想想,他們去哪裡不好,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回尼庵呢?這原本就不對勁兒。”
冷清歡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兒。雖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這南山尼庵可是慕容麒重點關注物件,現在風聲又沒有完全過去。他們就不怕,會露出行藏,被慕容麒一網打盡嗎?
“會不會,這南山尼庵裡,還藏著什麼秘密,值得這些人冒險回去?”
“憑藉飛鷹衛森嚴的教規,他們就連自家教主是誰都不知道,一般的飛鷹衛能知道這裡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你的意思是說......”
“還是我上次說過的,金鷹教主沒有那麼蠢,會主動地自投羅網,往慕容麒刀尖上面撞。那個被捕自殺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金鷹教主。這只是他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只要他仍舊儲存了部分實力,手裡還掌控著那些官員機密,就有可能再捲土重來。”
仇司少的話,不是沒有可能。
慕容麒費盡心思都沒有能夠打探到有關金鷹教主身份的一點訊息,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這犧牲,不值得。
冷清歡緊皺著眉頭,有點發愁:“那怎麼辦?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南山尼庵瞧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你直接告訴慕容麒不就行了?這是男人的事情,你老是逞能做什麼?”
冷清歡當然不能說啊,萬一慕容麒也與仇司少一樣,好奇她怎麼就盯準了一個尼姑庵,跟飛鷹衛過不去,自己怎麼解釋呢?就跟被慕容麒捉姦在床一樣尷尬。
或許,有一天自己會向著慕容麒坦白南山尼庵裡的那荒唐一夜,但是真的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