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後繼的瘋狂刺殺,令他雙目猩紅,猶如一頭兇殘的獵豹。
十幾個黑衣人,膽怯地一步步後退,握劍的手,已經抑制不住,有些輕顫。
仇司少用拇指抹去唇角的血跡,一字一頓,冰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來。
“滾去叫你們主子來!”
黑衣殺手望著他手裡沾滿同伴血腥的長劍,又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外面有柺杖敲打地面,有節奏的“篤篤”聲。
仇司少就勢坐了下來,斜靠在身後的錦被之上,不動聲色地調整自己略有紊亂的呼吸。
雖說,自己的手術只是皮外傷,但是,這一動,某處火辣辣的撕裂痛,竟然讓他體會到了做新娘和老孃的感覺。
真特麼的痛!
多虧自己選擇了做男人,將來不用再承受兩次甚至三次,更多的分娩疼痛。
歇會,歇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這些黑衣殺手也不過是魯長老送給自己的開胃菜。
魯長老帶著一群人進來,黑衣人自覺地退後。
一群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床上的仇司少,就像是盯著一塊已經滷煮入味的紅燒蹄髈,全都露出一副貪婪垂涎的模樣。
魯長老拄著手裡的柺杖,率先淡淡地開口。
“今日,仇家二掌門人,還有藏劍閣的李長老都在這裡,司少,你是不是應當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仇司少漫不經心地用手指纏繞著胸前的一縷墨髮,撩起眼皮子:“這距離本少接掌藏劍閣還有好幾日呢,急什麼?再說了,林長老,還有另外兩位掌門人不是沒在嗎?”
“你想要接掌藏劍閣,總要有那個資格。”
“關於本少的身世,記得魯長老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我是我爹的兒子,繼承仇家的家業順理成章,天經地義,我還需要什麼資格?”
魯長老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盯著他:“可是據我所知,司少你壓根就不是男兒身。也就算不得是閣主的兒子。藏劍閣歷來傳子不傳女,你沒有這個資格。”
仇司少一聲冷笑:“魯長老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荒唐言論?你若是質疑我不是男兒身,倒是好辦,將你新娶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夫人送來陪本少幾日。”
魯長老臉色漲紅,惱羞成怒:“胡說八道!”
“既然你說我不是男人,那你羞惱什麼?先先後後,你給我送來了那麼多美人兒,原來就是安的這個心思。要不,我站在這裡,往你身上呲一泡,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究竟是不是男人?”
“休要強詞奪理!”魯長老更加激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半男半女的陰陽人!仇家斷然不能落在你這樣的人妖手裡!”
仇司少不急不慌,淡定從容,就連唇角掛著的譏諷笑意都還是原來一成不變的弧度。他緩緩地掃過屋子裡的人:“二掌家,李長老,你們二人呢?今日也是來跟他一樣,刁難本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