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狡兔三窟,果真是真的,這個男人老窩不少啊。
手術很順利。除了這位少爺偶爾的不配合。不過這並不難,沒有什麼狂躁的病人是一針麻醉劑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兩針。
別人能昏睡一天一夜的劑量,他卻是睜著眼睛,觀摩完了整場手術,手裡還一直緊握著劍柄。
這是一個跟慕容麒一樣,有著逆天的意志力的男人。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安全感,每一個靠近他的人他都會覺得危險。
他不允許自己不信任的人近距離地接觸自己,窺探自己的隱私。
所以,手術前後,除了冷清歡與一個幫自己打下手的青衣影衛逐星,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接近他。就連負責他飲食起居的啞巴小廝也只允許踏足門口。
手術過程很艱苦,而且全程是在兩個男人的矚目之下。冷清歡肩頭的傷還未痊癒,縫合到一半的時候就忍不住發顫,大汗淋漓。
想想自己堂堂一個醫學科研博士,被人捧著的天之嬌女,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殺雞用牛刀,自己治病救人的手術刀用來割那啥,簡直太悲催。
一想都是淚。
假如慕容麒那個醋罐子知道自己跟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坦呈相待,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掀了麒王府?
這事兒,可堅決不能讓他知道!必須爛在肚子裡。
仇司少清醒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給我下了毒?”
冷清歡蒼白著臉點頭:“我說過,我總要給自己留一點退路。你中了我的絕情散,每隔一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將會肝腸寸斷而亡。”
仇司少並沒有勃然大怒,好像早就有預料一般,嘿嘿一笑。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被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冷清歡也只白了他一眼。
“從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臭男人了。男人的嘴巴要是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信你的話才有鬼。”
冷清歡沒有趁機逃走,因為她知道,自己壓根就無法安然走過這個房間之外的那些機關,恐怕走不了幾步,就會命喪其中。
這裡分明也有高人指點佈置,就連所處的位置,只怕也是別人壓根想象不到的,慕容麒就算是將上京城翻一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到自己藏身所在。
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在上京城!
不僅是在地下,還是在山裡,誰能想到?
她留心檢視過啞奴的鞋底兒,上面經常會沾滿了潮溼的青苔,說明他經常會出入潮溼的甬道。
她曾懷疑過,地宮出口會不會是修建在一口長滿青苔的水井裡。所以,她留心過平日裡的飲用水,並且做過檢測,裡面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壓根就不是地下水資源的水質。
她想,從地宮出去,很可能需要穿過一條有活水流動的山洞。那麼,即便自己逃出去,也未必走得出去。
怎樣才能與外面的人取得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