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經一些。”冷清歡好不容易逃離他的禁錮,使勁兒推開他,發出抗議:“我那是在救人!你吃的哪門子醋?”
慕容麒輕柔寵溺地拍拍她隆起的小腹:“本王也是在救人,還會造人。”
腹中的孩子抗議地蹬了蹬腿兒,嚇了他一跳,手都僵住了。
冷清歡從一旁摸過聽診器,將聽筒給慕容麒戴到耳朵上,將聽診探頭放在自己腹部:“你自己聽。”
慕容麒側著耳朵,面上表情逐漸變得新奇,瞪大了眼睛:“什麼聲音?怎麼咚咚的,他在裡面敲鼓嗎?”
冷清歡抿抿嘴兒:“自然是在抗議。”
慕容麒認真地聽,一臉的一本正經:“他建議我,先剝皮兒,再拔毛,小火慢燉,然後急火爆炒,最好蓋嚴了鍋蓋,免得煮熟的鴨子飛了。”
“呸!”冷清歡紅著臉啐道:“又沒有個正經,教壞了孩子。”
“是他在教我。”
慕容麒熟練地開始剝皮兒,將冷清歡剝成水靈鮮嫩的菱角。
冷清歡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防線已經逐漸崩潰:“不要胡鬧,我還有正經事兒呢,剛想了一半就被你打斷了。”
“你是一個孕婦,胡思亂想不好。”慕容麒的唇一點也不老實:“這些事情交給本王來處理,嫁給本王,就是要寵你的,否則本王這相公豈不成了擺設?”
“可這其中......”
“專心一點。”
“你先聽......我說,我猜到是誰了。相府裡也就只有她,可以令冷清琅放下戒心,並且還替她掩護。”
“警告第二次!”慕容麒一本正經。
“可是我暫時還沒有找到,她殺害知秋的動機,除非是有人授意。所以我想......”
慕容麒一臉的哀怨:“看來咱家是真的夫綱不振啊,相公我說的話,你完全當做了耳旁風。”
冷清歡覺察到了某人身上迸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識相地閉了嘴。
雖說,有些事情,你不想清楚,就像是上了一半的廁所,然後硬生生憋回去一樣難受。可是,慕容麒現在一臉便秘的難受樣,應當也不舒服。
惹惱了這個暴躁男人,發起脾氣來,應當也挺難招架的。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生氣了?”
慕容麒點頭:“不僅生氣還生病,你若是不救我,我就會死的。”
娘啊,這樣肉麻,還又甜膩的撒嬌,確定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麒王爺嗎?
冷清歡忍住笑:“那我給你開處方,親親?抱抱?還是舉高高?”
“吃你。”
那我還是給你開一份驗屍報告吧。
冷清歡敢想,卻不敢說。事實上,現在的她,只能乖乖躺平,任某人吃幹抹淨,重振夫綱。
湖藍色的床帳放下來,溫柔地盪漾,遮掩住滿室旖旎的春光。
細碎的鶯聲燕啼在疾風驟雨中尤其楚楚可憐。
月下嬋娟,良宵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