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雲撿起來,好奇地瞄了一眼:“這是什麼?”
冷清歡輕咳一聲,上手去奪:“信手胡亂塗鴉的,快還我。”
“表嫂竟然還擅長丹青麼?可要好生膜拜膜拜。”齊景雲身形一側,躲過她的魔掌,開啟瞧了一眼,詫異地蹙眉:“飛鷹?你怎麼會有這個?”
“你識得?”冷清歡手頓時僵住了,心裡一陣激動。
“恰好見過。”
“他是誰?”她的話裡透出一絲緊張,滿是期待地緊盯著齊景雲。
齊景雲吊兒郎當地講條件:“表嫂要先告訴我,你怎麼竟然有這面具圖紙?”
“昨日有個賊人潛進你表哥軍營,圖謀不軌,恰好被我遇到。我便順手畫了下來,想尋機會打探一下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私闖軍營,這不是主動找死麼?”齊景雲訝異地挑眉:“他的面具是什麼材質的?”
冷清歡想了想:“沒有注意,可能是銀的吧?這有什麼關係嗎?究竟是什麼人?”
“飛鷹衛。”齊景雲淡淡地道。
“飛鷹衛?”冷清歡有些疑惑:“侍衛?”
齊景雲搖搖頭:“這個飛鷹面具是飛鷹衛的裝備。但凡是飛鷹衛的人行事時都會戴著這樣的面具。不過不同的材質代表著不同的身份,銀質面具的飛鷹衛相當於小隊長的身份。”
冷清歡的心一沉:“什麼來頭?江湖幫派還是朝廷侍衛?”
“都不是,而是近年裡突然出現的一個神秘組織。他們不插手江湖之事,專門喜歡蒐集關於長安官員的情報,至於其具體目的,還有背後指使者都是一個謎。”
納尼?冷清歡傻了,原以為終於有了那人的線索,誰知道竟然是一堆兒?
昨日裡自己那銀針若是擊中那人的後心,自己手起刀落,此時他已經代人受過,斷子絕孫了。
他鬼鬼祟祟地跑去軍營做什麼?蒐集什麼情報?
而且在南山尼庵見到的那人既然是飛鷹衛的人,想必規矩是十分嚴苛的。半夜三更,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荒山尼庵裡?
而且飛鷹衛行事之時,方才戴著這個面具,那就不是與尼姑有私這樣簡單了吧?這個尼庵難不成果真有什麼貓膩不成?看來的確是應當好好查查。
可慕容麒又為什麼不讓自己繼續追查,他難道早就心知肚明?
冷清歡一時間出神,齊景雲又好奇地問道:“表嫂看起來對此人很感興趣?”
“沒有,”冷清歡慌忙一口否定:“就是你表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我覺得那人定有陰謀,所以才想著打聽打聽。”
“那表嫂可要提醒表哥知道了,這飛鷹衛一向就喜歡打探官員們的隱私,這明顯是盯準他了,肯定有所圖謀。”
“這種害群之馬怎麼可以縱容他在朝堂中興風作浪?應當一網打盡,免得再有官員被挾持利用。”
她冷清歡不是心狠手辣,而是此人留著,必然是個禍患,若是有朝一日他認出自己,這個把柄被飛鷹衛拿捏住,自己與慕容麒都將受制於人。
所以,自己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早點找到此人,免得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