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房間開好,酒菜端上來,齊景雲財大氣粗,直接點了十個姐兒作陪,賞錢也闊綽。
冷清歡坐在齊景雲對面,直接就給姐兒們來了直擊靈魂的三連問。
“你們經常迎來送往,若是得了那種難以啟齒的千金病,怎麼辦?”
姐兒們“嗤嗤”地笑:“難怪這位小哥對我們愛答不理,原來是有顧忌。你放心,我們這裡的姑娘有獨門的湯藥洗浴方子,都小心著呢,否則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我們孃姨也不幹啊。”
“假如你們都是良家婦女呢?”
“良家婦女?人家都有貞節牌坊要臉面,得了病自然就是要忍著瞞著,哪好意思找大夫啊?頂多尋穩婆打聽打聽。”
姐兒上前對著冷清歡膩膩歪歪。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道,冷清歡強忍不適,往一邊躲了躲。
“若是不小心有了身孕呢?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簡單有效地避孕,你們願意試試嗎?”
“我們早就喝過避子湯了,這輩子註定是孤獨終老的命。若是真的有身孕,那還不簡單,一碗紅花湯,或者一根擀麵杖敲下去,就解決了,何須麻煩?”
姐兒說得輕描淡寫,冷清歡卻是一陣心驚膽戰。
“你們難道就不珍愛自己的身子嗎?”
“我們也想將自己當人看,可別人誰把我們當根草啊?公子是來尋歡作樂的,還是普度眾生啊?”
這話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冷清歡被步步緊逼的姑娘逼得乾脆站起身來,面上顯而易見的有點膩歪。
齊景雲“呵呵”一笑:“看來你們幾個沒有入得了我兄弟的眼,下去吧。”
幾個姐兒摁摁腰包裡的賞銀,不甘地退了下去。
“可服氣了?”
冷清歡猶自嘴硬:“都是一群自甘墮落的女人,做不得數。”
齊景雲將杯中小酒一飲而盡:“有錢的要臉,沒錢的不要命。就是這樣的現實。”
琳琅閣的鴇娘見自家姑娘全都被趕了出來,以為得罪了大主顧,忙不迭地推門進來,笑著招呼。
“聽說幾位姑娘不合兩位爺的心思,不知這位爺兒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然後她上下打量冷清歡,見她唇紅齒白,非但沒有男人家的英武之氣,反而還有些嬌媚。以她多年的經驗,只當她不喜歡這一口,諂媚道:“英俊或者秀氣的小倌兒也有,只要小爺說出喜歡哪一種口味,咱琳琅閣絕對應有盡有。”
長安王朝同樣是男風盛行,青樓妓院裡不僅有千嬌百媚的姑娘,同樣有生得漂亮的年輕小倌兒。
齊景雲已經是司空見慣,隨口調笑:“來回都是這些老面孔,都沒有個新鮮花樣,難怪我這位小兄弟不感興趣。”
鴇娘可不想放走這兩位大主顧:“新鮮花樣絕對是有的,哪怕齊爺您見多識廣,怕是都聞所未聞。”
齊景雲挑眉,被成功勾引起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鴇娘一臉的神秘:“齊爺可曾聽說過陰陽人?”
“陰陽人?”齊景雲一愣:“二尾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