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獸一看就知道不是異變的,也好!危險係數降低不少。
以她目前糟糕的身體狀態,與強橫的異種對上勝算可不好說,韋珍面無表情地撫著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
嗯?沒傷口?怎麼會?被貫穿胸膛的記憶猶新,明明還疼著,卻沒傷口?
漸漸地韋珍意識到了更多不對頭的地方。
被血糊住的長髮,後腦勺還在嘀嗒流血...不是!她明明是一頭利落的短髮呀!
難道她屍變成異種?還秒長頭髮?沒見過這種先例!
血肉模糊的手腳胳膊腿,髒得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但確定比自己小了一號,還細皮嫩肉的,手上一點繭也沒有?這分明不是她身體啊!
衣服是麻布的長衣長褲,而不是她的裝備服,這種簡陋沒用的麻布在未來星世是不存在的。
再認真看看這樹、那山、還有雨水...通通是原生態沒有汙染過的。空氣也非常清新,完全沒有星世汙濁的腐味。
怎麼情況?剛還在戰鬥中被異種王貫穿心臟而後跌下樓層,墜下後大環境變了,身體都不是自己!
她這是穿到哪兒去了?
不懂!
先把頭上的血窟窿堵住再說。
韋珍伸手往頭上的穴位按了一會,等血流緩住,再把兩節衣袖撕下,用反面把傷口繞了兩圈綁緊。
包紮動作熟練利落,這是星世人基本的生活技能之一。
捆住後,腦子感覺沒那麼痛,也醒了神,心臟都不那麼疼了,韋珍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應該死不了。
倒是樹底下那位仁兄的處境不妙,要死的節奏。
那個男人,一身凌亂的紫色長袍,手持銳利的長劍,揮劍的招式都是精妙狠辣的殺招,只是力道欠缺,威力減弱。
哪怕刺中虎獸也造不成巨大傷害,反而刺激出了虎獸野蠻的獸性,被老虎逼得退了又退。
那長髮飛揚,衣襬飄飄,姿態優雅,儀態萬芳,哪怕窮途末路也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唯美養眼極了。
嘖嘖!不過那老虎顯然不懂得憐香惜玉,那撲咬的姿勢越發兇猛,眼看又要撲上去,而男人所在的位置已經避無可避,這一撲咬上去肯定要受重傷。
千鈞一髮之際,韋珍彈跳而起,估算好力度與方位,縱身一躍,準確無誤地跳到了老虎的肩背上。
那雙手靈巧地揪住了老虎的耳朵,使勁往下一壓,瞬間收住了老虎的勢,使那腦袋鑲進了土裡,發出嗚嗚的痛苦呻吟。
老虎四肢奮力蹬動,想把頭從土裡拔出來,奈何肩上的壓力穩如泰山。
它又左右晃動身體,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卻不知這樣做更惹怒了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