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呢，那豈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罷了，大半輩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坎不能過的，牛御史無奈地嘆息，肩背更加佝僂了。
“哦，上車。”說罷，就想將牛御史打橫抱起放到車上去。
“我來！”趙淵連忙給攔截了下來，哪怕是親爺孫也是不行這樣抱的，至少在這種大街上。
年御史感動啊，心裡酸楚不已，這就是孩子承歡膝下的感覺嗎？整顆心都柔軟了，那些所謂的規矩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只是吧，這孩子心眼實啊，也太憨了些，怪不得容易吃虧，若是親孫孫，以後可得看牢了。
牛御史被扶上了晉王的車駕，馬車悠悠地朝玲瓏園而去。
沒有了外人在，牛御史認真地端詳著韋珍，眼神一絲都不想錯過，終於還是從這張精緻的臉上找到了幾分熟悉。
孩子，嘴巴還是像他們牛家人的，但更多像李家人，像大長公主，“..韋家是什麼時候被流放到南疆的？”
牛御史不知該如何稱呼韋珍合適，乾脆忽略過去。
“不知道。”她也是半道來的，沒有認真研究過韋家的發展史。
“你爹的父母呢？”應該是不在了吧？
“不知道。”她沒見過哪裡知道，她連大伯與姑姑那些人也不甚熟悉。
牛御史一哽，她故意的吧？可是表情又那麼無辜。
趙淵抿嘴笑了笑，若是以前的老牛，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韋家紮根在流放村幾十年了，如果我沒記錯，您的父親有一個平妻，而您同父異母的哥哥正是幾十年前被流放的。”
這也是趙淵剛查到的，至於牛氏兄弟兩有什麼矛盾，長平他們暫時沒有查到。
牛御史臉色一緊，他那兄弟可不就是姓韋嘛，倒是他後來隨了母姓牛。
當年韋家的事情鬧得相當不愉快，他大義滅親，利用自己的功名，堅持將自己的哥哥一家送進了牢裡，最後流放。
以此，來報殺母之仇，已經很便宜那人了，誰讓他母親那樣狠毒呢，他又還是幫兇。
一時到很多年，聽到這個韋姓，還是讓牛御史耿耿於懷，於是他一聽高義郡主姓韋，就哪哪都看人不順眼，行事的條條框框也是哪哪都覺得不對，才會兩次進宮彈劾。
高義郡主的勢力還有些大，所以要揪出她的小辮子，將人按下去，省得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如今只是名譽受損，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如果這女娃娃是他的親孫女，那又另當別論了。
可如果是他那所謂的兄弟的孫女、牛御史覺得他要死不瞑目了。
最後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待見到韋爹就能知道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