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身邊張非突然喉嚨不舒服,咳了兩聲。
縣令的身子就是一抖,“要不,還還還是直接判刑吧?搶劫未遂判流放。”
“嗚嗚,老爺啊!這些害人精啊!逼死人了,沒活路了,我們一家老小就跟著你一起去死吧。”
“哇嗚!爹啊!”瞬間,現場的哭聲更大了。
“這、要不一半罰金一半行刑?”縣令的話一出,哭聲頓時就停了,簡直收放自如。
張非不語,韋珍更是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矮胖的縣令。
“田、就賠個十畝上等田吧,但地可以多一些,這一片,那一片,還有那座山,都可以賠給順風鏢局。
其餘犯人就打個二十大板吧。”反正地是無主的。
非常隨意的刑罰,但兩方人都沒在說話。
韋珍不說,當然是因為她需要地皮,建造順風分站與客棧,正好,大人直接送給她了,還多了一座山和十畝田,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張非不哼聲,不過是失去了十畝田,送給一個王妃都嫌寒酸,又有什麼好說的。
縣令見兩人沒有再反對,當下暗暗鬆了口氣,又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了一打的地契遞了過去。
這是早早就準備好的?也不知道這個縣令腦子裝的是什麼。
米樂走上前來,連忙將地契接了過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瞌睡了有人送上枕頭,這待遇不錯不錯!
“那結案了哈,來人,把人帶下去,行刑!
本官先走了,先走了。”又一次從兩頭猛虎間全身而退,哎呀呀,他真英明啊。
縣令大人自己佩服自己,向眾人拱了拱手,縮著脖子,溜溜的又坐上了自己的轎子。
“既然此地沒什麼事,那就告辭了!”張非揹著手,也走了。
那三十歲的年輕副將,深深地看了韋珍一眼,也轉身縱馬而去。
川府軍默默地跟潮水一般,紛紛退下。
直到走了一段路,三十歲的大漢才問出了疑惑,“將軍,真就這麼放過那些人?”
他們這次出來,不僅沒搶到貨物,還賠進了十畝田,不好跟主子交代吧?哪怕挫一挫順風隊的銳氣也是好的。
“急什麼,這才剛剛開始,又不到你死我活的局面,犯得著起衝突嗎?反正也打不過,你不會以為你死不了吧?
那一槍,你不也領略過了,她真的敢殺了你,也能殺死你。
何必趕上去當墊背,這麼蠢,你猜你能活到幾時?”張非冷笑一聲。
他們身後的靠山,靠靠就算了,誰還傻到真去送命。
似是而非的話,讓大漢聽得也模糊不清,但也意識到,順風隊的人真是不好惹。
那就讓他們去闖下一關好了,川府之地豈是那麼好過的。
“收工了!收工了!兄弟們好好休息,明天繼續趕路。”順風的喇叭又響了起來。
大家立刻恢復各司其職,井井有條,受傷的治傷,巡邏的巡邏,睡覺的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