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迎面朝韋珍走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他的專座馬車。
趙淵繞了很遠的一段路,順便辦完了幾件事,結果比韋珍還先到達了順風站,再看韋珍手上拿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傢伙一向吃軟不吃硬,所以壓根不懂得拒絕別人的好意思,特別是那些底層的百姓,是弱者,總讓韋珍於心不忍。
這是一路被塞著瓜果蔬菜過來的?虧得韋珍的力氣大,否則該被壓扁了。
「趙韋珍,又是一頓大豐收啊。」趙淵調侃道,幫忙著拿下了韋珍手上物品,一一放到馬車上。
那動作自然、隨和、優雅又接地氣,但那份刻進骨子裡的尊貴依然高高在上,一身的氣勢駕馭得遊刃有餘。
遠處偷窺的扎西看呆了,可惜那個男人溫柔的物件不是自己,但,總有一天…
雙手得到解放,韋珍話也多起來,「比不上你,有美人自薦枕蓆。」她配趙淵讓他委屈了?反正韋珍是不承認的。
趙淵揉著痠疼的胳膊,他內傷還沒好全,最近又忙的不可開交,身體有些不適。
可只要呆在韋珍的身邊,心情總是愜意的,趙淵彈了一指韋珍的腦門,「美人?你嗎?嗯,是、很美!但你還小,就別想那麼多了。」
趙淵,他也好憂傷,一個成年人的心理,天天抱著愛了兩輩子的女人,蓋棉被純聊天,那種感覺不要太酸爽。
韋珍,她就不信狗男人看不到剛剛那個貌美如花的扎西,但,「身體不好?」難道他也出現了高反?
韋珍是細心的,一眼看出了趙淵的不自在,跟自家男人的身體比起來,其他的事情不足掛齒。
「沒有,久坐馬車,身體被晃的快散架了。」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原因,而關於身體的事情就不用韋珍多憂心了。
確實,這馬車的技術也太簡陋了些,又沒什麼功能,可不就遭罪麼。
而他們即將出發去北部,是要改良一下裝置了。
不過,韋珍也沒忘了扎氏,這可是西北商行的重要夥伴,「那是扎氏的姑娘,說是要幫我侍候你,幫我籠絡你的心,結果轉頭就對你上眼藥,還說你收了很多揚州瘦馬?!比起老白來如何?」
馬不是應該膘肥體壯的才算好嗎?這可惡的代溝喲,永遠也搞明白這些古人心裡的彎彎繞繞。
趙淵,這傻女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可為了不讓她去笑掉別人的大牙,還是給她普及一下常識算了。
「所謂瘦馬,就是牙人出資把貧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買回後調習,教她們歌舞、琴棋書畫,長成後賣與富人作妾或入秦樓楚館,以此從中牟利。
和商人低價買來瘦馬,養肥後再高價賣出的經營方式一樣,顧稱這類女性為「瘦馬「。」
你就不要拿來跟老白做比較了,老白可能有意見。
韋珍,哦,這就是瘦馬呀?她也不會去說瘦馬沒人權。
也許人家很樂意呢?畢竟養得起瘦馬的都是富貴人家,有人想靠臉吃飯,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亦如那個扎西,就很喜歡給趙淵當小三小四,還總以為她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能掙得過千軍萬馬,獨得男心。
「那你收了那麼多瘦馬,是想自己用?還是要送人?」
趙淵又揉了一把韋珍的頭髮,「胡說八道,這種髒東西我又怎麼會收?用女人做伐子,黔驢技窮也不屑用。
看來這扎家治家也就一般般,若實在不揍用就換了。」
大可不必這般毒嘴毒舌,「人家姑娘也是靠臉工作的,她們並不髒,而是製作出這種局面的人髒,培養利用她們的人髒,使用她們的人最髒。」
韋珍發現,這些
古人總也是非不分一樣的,觀念都是歪的。
「娘子說的對,為夫錯了。」這世事確實太殘忍,總讓弱者承擔不良的後果,而他家娘子,總能保持著一顆清明而匡扶正義的心。
這世上呢,又弱者最多,所以,韋珍身後的擁護者隨時都很龐大。
順風快遞站,插著金紅的黑旗,迎風招展,但其實裡面幾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招了一些當地的人手,四小少在管理,但多日以來,鏢沒走上幾躺,因為大家都在忙著搞建設。
「今天要做什麼?不會又忙到很晚吧?你身體還沒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