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姜良倒顯得經常來的樣子,然後就對這個接待的人說:“不需要太麻煩隨便來一杯茶水就可以了。”
這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就退出去了。
然後姜良就和莫瑜解釋了一下:“這個人其實就是接待的,看字畫古董的是另有其人,待會就過來了。”
莫瑜點了點頭,其實空間也算是很大,周圍不光有屏風擋住了,還有一些小小的裝飾品。
沒有多長時間,一個人就端著兩杯茶水過來了,當然這個端茶水的人,和原先的接待的人不是不一樣了,莫瑜估計應該是鑑別師直接端著茶水就過來了。
然後這個賤庇俄斯對這兩人報以和善的笑容,把茶水輕輕地放在兩個人的桌面前,因為莫瑜還有姜良是對著坐的,所以說這個鑑別師就坐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
鑑別師是一個和姜良差不多年紀的人,與莫瑜想象不同的事情就是,打扮的倒沒有那麼老道,如果說出去的話也不見得知道這個人的職業。
然後這個鑑別師首先說話了:“不知二位需要當什麼物品?”
莫瑜打算先有一個小一點的字畫實驗一下,看看這個鑑別師的功力如何,當然了這是和姜良一開始就說好了,所以說莫瑜也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姜良到底如何行動。
姜良看了莫瑜一眼,然後從後面揹著箱子悄悄的拿出了一個東西,這個就是普通的本朝的字,雖說也是名人所著,但時間不曾久遠,所以說肯定也不是特別的值錢。
拿出來字畫之後,然後就輕輕的攤在桌子上,這個鑑別師也幫忙一起,動作很小心,生怕碰壞了這個字。
展開了之後姜良笑著說:“敢問師傅這一幅字如何談價錢?”
這個人點了點頭:“倒還不錯,二位先喝茶,恕在下稍微斟酌一番,還望二位能夠候一下,見諒見諒。”
莫瑜倒也不算著急,姜良也知道規矩,所以說兩個人拿著茶杯輕輕地喝口中的茶。
莫瑜也算是嚐遍南北茶葉,其實這個當鋪的茶葉還算不錯,能夠給一個不知知道拿什麼東西來的人上這等茶葉,其實也算是這個當鋪財大氣粗了,這就是說我無論你拿的是真品還是贗品,給你上兩杯茶又如何。
大氣之勢在這裡體現。
莫瑜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見識短淺了。
其實時間要比莫瑜想象的要短,沒有多長的時間這個人就已經鑑別完畢了,本來莫瑜還以為需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呢。
因為感覺這一行是要負很大的責任的,一旦鑑別錯誤的話,相信這個損失不會讓當鋪去承擔大部分的,也就是說鑑別師可能可能會承擔大部分的損失。
所以說莫瑜才感覺到這個實在是太快了。
這個鑑別師笑了笑:“二位真是頗有誠意,這幅字我們當鋪可以出二千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姜良當然知道莫瑜想聽什麼樣的話,於是乎就和這個鑑別師說:“先不著急,先不著急,我就是想知道師傅是怎麼能夠看出來我們這個是真跡啊,我們去了好幾家當鋪,他們都說這是假的,只給我們二百宇啊,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有能力的大師傅啊!”
這個溜鬚拍馬讓莫瑜的心中略感覺到好笑,不過看起來作用特別大,這個鑑別師雖然說口上不說,但是從神態上來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莫瑜當然是想聽到鑑別的過程,而不是直接來一個結果,莫瑜不得不說,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姜良最懂自己的心思。
這個鑑別是胸有成竹的說:“人都說七分意三分行,我們鑑別這一行也是看這裡,偽造這個方面既然是一絲一毫他們也斷然不敢差,於是乎我們都不看大體的形狀,因為不需要看,看了也知道是一模一樣的,但是要辨別真假的話,就看一些細節了,首先把這個字大體的展開,先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氣韻,不去想鑑別不鑑別這個東西,只是感受一下這個氣韻,這是其一。”
“意思對了,那也就大體對了六成,接下來就看點點滴滴,我們具體瞭解每個畫家或者是書法家他們的這種筆鋒轉彎之處,毛筆在書寫繪畫的時候,每個人的習慣都是在甚至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但是有時候習慣到了,那自然也是隨手而來,在毛筆轉彎的時候,就好像有一塊布飄揚在空中,打轉,翻轉,翻轉的力度及其翻轉的時機,那就是說明這個畫家的習慣是不是到了,到了就對了。”
莫瑜把每個字都記在了心上,突然覺得這裡面還真的有道道,他竟敢說他熟悉很多書法家字畫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習慣,這一點才讓莫瑜感覺到驚奇,也著實讓莫瑜大開眼界。
莫瑜對於他講的事情當然是知道的很清楚,因為本身他也是每天使用毛筆的,使用毛筆的時候他也可能不太知道自己的習慣,但是經過這個鑑別師今天一講之後,突然想回去看看自己寫的字究竟有沒有什麼自己不為人知的習慣。
最後這個賤逼要是說起來整體的這個字:“剛開始開啟的時候我就粗略的看了一眼,這個人的字是一般男人寫不出來的,字型雖然大,但顯得特別的娟秀,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還是拋開所有的雜念去看這個氣韻,氣韻肯定是到了,我也見過不少臨摹的,總是有一種死板之氣,畢竟一個男人在模仿一個娟秀的字型的時候,總是還有一絲絲僵硬,但這個毫無僵硬之感,流暢於整個筆鋒濃轉之間,如果說有人不知道這個書法家的話,給他們一看這個字,說是女人寫的也絕對不會過。”
“第二點看細節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字型在毛筆轉向的時候,展現出來了一種立體感讓我特別的熟悉,所以說我才斷定這幅字應該是真的,雖然我沒有在市面上見過這幅字,但是我相信應該是此人贈予朋友的,上面的字正表現了這一個思想。”
也不知道是這個鑑別師是真的想炫耀一下,還是說姜良的溜鬚拍馬用對了地方,反正這個鑑別師是講的是非常的清楚,讓莫瑜這個入門的新手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莫瑜也剛才按照這個說法,好好地透過那種辦法真正的看了一下這幅字,發現還真如所說一樣。
不過莫瑜也對這個鑑別師感覺到無比的敬佩,因為根據剛才鑑別師所言,他是沒有在市面上見過這幅字的,現在就敢說它是真的,不知道是這個鑑別師確有其實力,還是說僅僅靠運氣。
最後這個鑑別師說起來這個價格情況:“這個二千宇,我給二位是有原因的,二位如果嫌少的話先莫要生氣,聽在下細細地解釋一番,有句話說的好,酒越久越醇,人越久越真,年代有些近了,市面上也有很多的真品,所以說市面上的東西多了,這個東西的價值也就少了,可能這個錢在二位看來不值一提,但是在下也是替人賣命,實在無法給過多的價錢,如果二位看著可以的話,在下願意再漲五百宇,二千五百宇,如果願意的話,那在下就冒著風險收下了。”
莫瑜聽著特別的好笑,說的好像我們欠你似的。
然後莫瑜其實也沒有把這些字畫打算特別的收藏起來,當然除了那個最珍貴的畫之外,剩下的賣掉有一點錢財的話也算不錯,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莫瑜不太喜歡,其中並沒有自己喜歡的書法家,畫家,但是因為那幅最貴的畫太過於珍貴,而且年代久遠,所以說莫瑜才不願意的。
這個時候莫瑜和姜良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這一個可以,在來的路上他們就已經完全的商量好了。
於是乎姜良就說:“好吧,承蒙師傅厚愛,這幅字我們就不再議價了,就依你之見,二千五百宇。”
這個時候鑑別師顯得很高興,肯定是因為沒有再抬高價格高興,這樣的話也許鑑別師就能夠多賺一些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