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首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俄日和木,你有個屁的把握!他們一萬,你出動一萬,必然不能快速結束戰鬥。假如被他們纏住,從這到上游不過二十多里,援軍最多大半個時辰就到,到時候指不定是誰全殲誰呢!」
陶格斯一聽,立刻毫不客氣地開口反駁道。
「那你說咋辦?就等著他們將河給堵上,然後什麼都不幹,等著沒水喝了再迫不得已和他們決一死戰,然後再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俄日和木也立刻反唇相譏。
「至少幾日之內不會缺水,你現在急什麼?總得想個穩妥的辦法不是?」
「讓我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只有消耗他們的力量才是最好的辦法。」
「嘿!那你去吧,看看死不死。」陶格斯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俄日和木見特木爾越說越難聽,也惱怒起來。
你他孃的不過是剛剛受到大汗的重用,都想騎在我的頭上拉屎了,誰給你的膽子!
他正準備破口大罵,被袞布給阻止了。
「都少說兩句。俄日和木,陶格斯說的也有些道理,他們雖然出動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滅的了的,再加上從這到上游的距離這麼近,若是他們真的派援軍過去,確實是個麻煩。咱們現在人手本就不寬裕,實在是不能再冒險了!
還有你,陶格斯,說話注意分寸。本汗知道你們都是為了部落,但也不能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聽到了沒有?」
「是,大汗。」
陶格斯被袞布不疼不癢地訓斥了兩句,連忙低眉順眼地點頭稱是。
見大家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袞布沒再說什麼,擺手讓人走了出去,一場本就不怎麼開心的議事不歡而散。
這個白日,過的很平靜,雙方沒有發生任何摩擦。
由於素巴第一方派出的人多,袞布也只好放棄了夜間偷襲的打算。
特木爾一整夜在上游河邊枕戈待旦,等著他們的到來,可一直到天色大亮,卻連一個人都沒見著。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袞布急的心急如焚,嘴上也虛出來一個大水炮,看誰都不順眼,想要訓斥幾句。
正當兩邊陷入膠著的時候,受到素巴第的命令趕往大明的其木格幾經波折,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巴達禮。
「你是誰?」巴達禮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問道。
突然多了這麼大的地盤,可把他給忙壞了,說是什麼札薩克圖大汗素巴第的頭號心腹。
什麼玩意兒?這樣的阿貓阿狗都敢來見自己了?
「我叫其木格,奉我家大汗之命,前來拜見大汗!略備了些許薄禮,不成敬意。」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護衛。
護衛明白他的意思,伸頭在巴達禮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說其木格帶了不少貴重禮品,巴達禮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你們家大汗是素巴第?」
「回大汗,正是。」
「那你在漠北應該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應知道,本王也不再是科爾沁的大汗!而是大明科爾沁王!所以你要注意你的言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