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謝圖部喝的水也是從這條河裡來的?」特木爾愣了一下問道。
「沒錯,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素巴第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想到啥?」
特木爾一臉的不開竅。
「特木爾,你真是豬腦子,大汗的意思是可以截斷水源,讓土謝圖部不攻自破!是不是大汗?」
旁邊一個首領忍不住插話道。
「沒錯!他們不是很會挖戰壕嗎?不是願意當老鼠嗎?咱們可以截斷他們的水源!讓他們沒水吃!看看他們到底能忍多久!」
素巴第很興奮,似乎想到這樣的計策,之前的惆悵全部迎刃而解了。
「好主意!」
特木爾也隨即反應過來,眉飛色舞地叫道。
「咱們可以在上游阻斷河流,下游的水自然就幹了,看他們連吃的水都沒有,還能不能堅持下去!大汗!這活交給我!明兒一早我帶人去上游截斷水源!」
「明日一早,你先到上游勘察一番,看看水流的寬度,斷流的位置,以及需要的人手。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河水截斷!」
「是!不過咱們也要多存點水,別他們的水還沒吃完,咱們的水先不夠喝了!」
「那是自然。」
帳內眾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俱都高興起來。
在素巴第的帳篷裡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了半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素巴第便下令,讓所有計程車兵到河邊輪流去打水,只要是能裝水的東西,全都盛滿水。
他們這邊動靜,很快就被袞布察覺了。
「他們一群群地往河邊跑什麼?」袞布站在高處,遙遙地望著對面札薩克圖的方向,疑惑地喃喃道。
「是不是要打水做飯?」一旁的陶格斯試探地說道。
「做什麼飯需要幾萬人去打水?」
「這...」陶格斯無語了。
確實是啊,做什麼飯需要這麼多人去打水?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出言安慰道:
「大汗,無論他們幹什麼,咱們只需要堅守住營地不被他們攻破,任他們上躥下跳,一切都是枉然。」
袞布點了點頭,聽陶格斯這麼說,他的心裡好受了許多,自顧自地吃早飯去了。
另一邊,素巴第等人打完水後也吃完了早飯,特木爾帶著一隊人從後面饒到了河水的上游。
看到足有上百步寬,且流速不慢的河水,特木爾有些蒙了。
這麼寬的河,怎麼截流?況且他試了試,河水還不淺。
「首領,咱們再往上游走走,說不定上游會窄一點。」
「好!」
一隊人馬繼續沿著河往上走,一直走了足足二三十里,來到了一個河流改道的地方。
這裡的河水流速更加湍急,但寬度卻是比下游的窄上不少。
「首領,這裡怎麼樣?雖然水流急了點,但是河面很窄。估計千把人用半天功夫就能把河水攔起來。」
「這地方還行。再往上游看看,說不定有更合適的地方。」特木爾點了點頭,帶著人繼續往上游走。
又走了幾十裡遠,也沒見到比這裡更加合適的地方了。
於是他們便折返回去,將勘察的情況稟報給了素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