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明的臉色通紅,迷離著醉眼盯著張二虎的臉猛瞧。
比去年剛來那會兒,黑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但更顯得英武不凡。
孃的,這傢伙到底是那個伯爺的孩子,跑到這來體驗生活來了?難不成是侯爺的孩子?
他這一番話,說的也算是掏心掏肺,說給張二虎讓位,自然也是真心實意。
因為不讓也不行啊。
這事兒,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確切說已經晴了好多天。
他躺在院子裡的一顆楊樹下,百無聊賴的看著一動不動的樹梢,聽著那累不死的知了一聲聲淒厲的叫聲。
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會有一個人走進他的家門,然後改變他的一聲。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家丁騰騰地跑過來,滿臉是汗地衝他說道。
「見我?誰?」
「我也不認識。」
「你不認識不把趕緊把他轟走?」賴明閉著眼睛不悅地說道。
這永昌衛橫豎就那麼些人,他的家丁都不認識,說明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不是重要任務,見他作甚?
「我轟了,他給了我這個,說是交給老爺,老爺必然會見他的。」家丁的聲音有些發顫,將一件東西遞到了賴明面前。
「啥玩意兒?」
聽了這話,賴明才算有點好奇地睜開了眼。
腰牌?
哪兒的腰牌?
家丁站在逆光的方向,他有些看不真切,便伸手拿了過來。
「錦衣衛...」
賴明唸了念腰牌上的字。
臥槽。
他一下蹦了起來。
錦衣衛來我這幹啥?
這會兒的他一點也不熱了,這一眨眼的功夫,他把從小到大幹的壞事都回顧了一邊。甚至還包括小時候那炮仗將家裡的狗盆炸碎了好幾個。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