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我還巴不得他們來搞點啥呢。到時候索性把這漠北各個部落全部剷平,將這偌大的版圖全部納入到大明的疆域中去!想想就是件美好的事兒!」
「放心吧,陛下比你想的還要長遠,征服漠北是早晚的事兒。眼下漠南剛剛併入大明的版圖,還需要些時日的磨合。等過個一兩年,漠南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陛下絕對不會放過這漠北偌大的領土的。
陛下的性格,誰不知道?」
「哈哈,總兵說的是。」
盧承珪哈哈一笑,點頭稱是。
徐彥琦說的沒錯,大明皇帝陛下對土地的有種狂熱的偏執,對於征服異族也有種特別的熱愛。
這漠北,早晚也是大明的。
眼下漠北三汗的勢力平衡已經打破,未來絕對平靜不下來。
到那時候,大明徵伐的過程中遇到的阻力只會少不會多。
作為朱由檢的學生,徐彥琦對朱由檢行事風格有著深刻的瞭解。
說句不太恰當的話,派自己來漠北,就沒安好心。
為的就是在這攪風攪雨,至於額哲,能抓的到就抓回去。
抓不到回去也不會有任何責罰。
畢竟一個要地盤沒地盤,要人沒人的落魄蒙古貴族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臥薪嚐膽,重振插汗雄風?
想什麼呢?
在大明的籠罩下,還想出頭?早點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日再休整一天,後日一早便啟程吧!」
「不找額哲了?」
「不找了,這茫茫漠北,咱們這點兒人,想找到兩個要刻意隱藏的人,太難了。遼東事務繁忙,咱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下去。此間事情既然已了,早點回去幫總兵才是正事!」
「說的也是!」
盧承珪點了點頭。
吃完飯後,他們又將營地後撤了十里,留下戰場交給車臣部的人打掃。
從正午一直到夜幕降臨,整整六七個時辰的時間,車臣一方才把戰場打掃乾淨。
該補刀的補刀,該救治的救治。
至於屍體,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火焚燒。
碩壘這一夜睡得很踏實,解決了袞布這個心腹大患,並且令他實力大降,再也沒有吞併車臣的可能。再加上又得知了明軍即將離開漠北的訊息,他的心情十分放鬆。
甚至晚飯還喝了些酒,臨幸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他睡得十分踏實,但此時的袞布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
他率領兩萬殘兵,一路狂奔,經歷了一個白天,才在一處河流旁駐紮了下來。
此時的他,相比於來時的意氣風發,雄心勃勃,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想起今日發生的戰鬥,他的心情就無比的沉重,甚至有些不願相信自己今天經歷的一切!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明明籌劃好了一切,用銀子收買了明軍將領,只需要用多於一倍的實力碾壓對方就行。可偏偏被明軍給擺了一道,在最緊要的關頭,對他們悍然發動了進攻。
無論是對明軍火力的認識不足,還是對明軍的突然進攻沒有做好準備,都導致了他們承擔了最壞的結果。
甚至若不是明軍最後停了火,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呢。
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死了。
也說不定被碩壘俘虜,受盡屈辱。
袞布嘆了口氣,扔掉手中早已涼透的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