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貞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了說話的徐彥琦。幹
「京裡傳來的?」
「是。」徐彥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是虎蹲兔已經被抓住了。」
朱可貞一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虎蹲兔被抓了,相當於他們此行最大的目標沒有了。
他們帶著一萬將士日夜兼程,就是為了能抓住虎蹲兔,立下頭功。
可沒辦法,直到現在他們才走到沙井附近,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可就算這樣,聽起來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訊息啊。幹
虎蹲兔那***,就不知道往東邊跑?
大草原上連個地洞都沒有,被圍了躲都沒地方躲,傻屌一個。
「還說什麼了沒有?」
「說讓咱們在草原上掃蕩,尋找插漢的殘部。」徐彥琦悶聲說道。「主力都被打殘了,去掃蕩那些殘部有什麼意思。」
「別發牢騷了,誰讓咱們離得遠呢?吃飯去吧,吃了飯就動身。」
朱可貞拍了拍徐彥琦的肩膀,隨口安慰了他一句。
他沒去問虎蹲兔是誰俘虜的,一是跟自己沒關係,二是現在再問也沒啥意義了。幹
朝廷給他們下了掃蕩的目標,但卻沒有限制行進的方向,朱可貞將麾下的一萬騎兵分為了十隊,每隊一千人,分配好了方向後四散開來,對沿途可能出現插汗牧民的地方進行掃蕩。
所謂掃蕩,就是對可能插汗牧民聚集地裡的殘餘武裝進行清掃,過程一定是血腥的,但結果對大明來講一定是最好的。
幾乎是在差不多時間,未到戰場的幾個邊鎮也收到了京城的電報,通知他們虎墩兔已經被抓,讓他們不再繼續前往陰山附近,以各自的位置為中心,在插汗的地盤上進行掃蕩。
當得知虎墩兔已經被抓的時候,每個將領都感到異常鬱悶。
大家為了抓虎墩兔緊追慢趕,結果到頭來連個毛都沒見著。若是空手而回,豈不是這一趟白跑那麼遠了?
不行,得搞點啥!
於是他們很默契地將怒火發到了部落裡的牧民身上。幹
確切的說是年齡稍大一些的蒙古男子,評判標準是超過車軲轆高的全部都要擄走!
殺死是不可能的,因為活著的人能幹活,可比死了有價值多了。
三萬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在插汗的地盤上橫衝直撞,肆意擄掠著看起來有力氣幹活的插汗牧民。每一名俘虜,都可以換取等同於戰場上殺敵的軍功,這樣,多少也算是讓他們心裡有了些安慰。
與此同時,張二虎等人的五個邊鎮則是押解俘虜回關內。
而土默特和科爾沁兩部,更是自告奮勇,主動要求去給明軍帶路,只為了能在這場瓜分插汗的盛宴中多吃上兩口,多佔有一些插汗的家眷。
朱由檢預設了他們的行為,任由他們兩方搶佔插汗的地盤,前提是不能發生任何衝突。
巴達禮和俄木布都異常興奮,本以為這趟也就跟著大明喝口湯,沒想到竟然還有肉吃!幹
在抓到虎墩兔的第四日,京裡的電報再次傳到各鎮。
抓捕貴英恰和虎墩兔的兒子額哲。
在抓到虎墩兔之後,張二虎等人帶著他和自己的家眷會合,但檢查一遍之後,發現沒有貴英恰和額哲。
貴英恰不必說了,這兩年隱隱間都快成了插汗的二號人物了。
而額哲,則是虎墩兔唯一的兒子,黃金家族的血脈,若是不能早日抓住,留著將來說不定也是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