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墩兔這邊剛一有動靜,俄木布那邊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雖說插漢的實力與明軍的相距甚遠,但收拾他們土默特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眼看虎墩兔要將火氣撒到自己身上,俄木布二話不說,帶著麾下的將士掉頭就跑。
開玩笑,自己是來敲邊鼓的,不是來送死的。
人家四五萬人在那兒呢,惹急眼了自己這點兒班底非得全部交代在這不成。
兩方人馬一方逃一方追,戰馬踩踏著大地,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遠處吊在後面的明軍遠遠看著這一幕,暫時還沒有插手的打算。
以雙方的距離來看,除非俄木布停下來,否則插漢的部隊是追不上他們的。
既然追不上,俄木布的安全就沒有問題,也就無須他們支援。
事實確實如此,插漢的人快,土默特的人也快。插漢的人慢,土默特的人也慢。跟放風箏一樣,追了大半天,連個毛都沒摸到。就連射出去的箭失也一發都沒中。
帶領插漢將士出戰的首領氣得哇哇直叫,但短時間內追不到人也無可奈何。
在被俄木布帶著兜了兩圈之後,無奈地放慢了馬速,之後便回到了己方的營地。
“大汗,我還沒靠近,他們就跑了。比兔子還快!追不到啊!”首領鬱悶地對虎墩兔稟報道。
虎墩兔沉默了。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啥。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若是就這麼下去,他和他的部落必將在明軍的包圍裡被一網打盡。
緊接著,又一個令他悲傷的訊息傳了過來。
明軍再次增兵五千,依舊是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徘迴。
兩萬了。
一萬也好,五千也罷,他覺得就算再強也敵不過自己的五萬青壯。
但此時的形式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兩萬明軍的對手。
何況還有一旁遊蕩著伺機敲邊鼓的土默特。
跑!
不顧一切地跑,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打發了這名無功而發的首領,給貴英恰使了個眼色,默默鑽進了一駕馬車裡。
貴英恰嘆了口氣,跟著他上了馬車。
他太瞭解虎墩兔了,那話咋說來著?
虎墩兔撅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拉的是什麼屎。
此時叫自己過去,無外乎就是商量逃跑的事兒。
至於怎麼逃,肯定是又要犧牲那些跑不快的人了。
“大汗...你找我?”貴英恰一上車就小聲問道。
“嗯。”虎墩兔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措辭。
半晌,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語氣地沉底說道:
“貴英恰,現在的局勢這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回大汗,明軍不缺兵馬,不缺錢糧,也不缺對外征戰的勇氣。可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增兵?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想去,答桉都很不樂觀。
他們明明可以兵聚一處,將咱們圍困。卻偏偏一點點的增兵,為的就是瓦解咱們計程車氣!讓我們不戰而逃,從而以最小的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
這是攻心之術!咱們絕對不能上他們的當啊!只要咱們擰成一股繩,他們就算能將咱們擊潰,也勢必不能將咱們一網打盡!但若是咱們分散開來,反而會落入他們的圈套,將咱們各個擊破!”
貴英恰極其認真地分析著眼下的局勢,倒是令虎墩兔想要逃跑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