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出城,再等馬上就到卯時了,天亮了會被他們發現的。”陸江看了看手上的表,對鄭芝豹說道。
“你這是?”
鄭芝豹指著手上的手錶問道。
“這啊,手錶。可以看時辰,很精準的。”陸江笑著揚了揚手腕上的卡某歐小方塊。
“也是陛下發的?”
“哈哈,是的。不過只有千戶官級別以上的才有。”
鄭芝豹羨慕地咂了咂嘴,我大哥都總兵了也沒見陛下賞賜一塊,果然是陛下的親兵,這待遇真是好的沒邊兒了。
“走吧,鄭將軍。咱們分頭行動,我帶人去城南,你去城北,如何?”
“好!”
兩人各領了五十人,揹著迫擊炮和炮彈抓著繩子下了城牆。
這五十人本別是十個小組,每組一門迫擊炮,一個炮長,四名炮手。
一炮手攜帶炮身及瞄準鏡,二炮手攜帶炮架,三炮手攜帶座板及鐵鍬,四炮手攜帶了五發炮彈。
眾人貓著腰悄悄抹黑朝西班牙人駐紮的方向悄悄走去。
此時太陽還未從地平線躍出,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加上人數人,動靜小,西班牙人根本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有了上次的教訓,弗朗哥可謂是吃一塹長很多智,為防止城中的叛軍夜間突襲,他做足了準備。
夜間派士兵巡邏自不必說,士兵們也是枕戈待旦,力求做到爬起來就能打仗。
就這樣過了一夜,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巡夜計程車兵徹底放鬆了警惕。
但他們不知道,危機正在悄悄降臨。
在他們陣營一里外的一片草叢中,鄭芝豹已經在此趴了兩刻鐘了。
眼看太陽昇起,視線變的越來越好,他悄悄下達了命令。
十組士兵悄悄動了起來。一炮手、二炮手、三炮手將迫擊炮的炮身、炮架、瞄準鏡等元件裝在一起,四炮手將炮彈取下,一字排開,放在一旁。
等幾名炮手忙完,炮長蹲到了迫擊炮前,接下來就是他的主場了。
鄭芝豹看著一群人熟悉的操作,感慨他們動作的嫻熟,顯然不是頭一次使用了。
炮長除錯迫擊炮的功夫,遠處的西班牙人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
“那邊是不是有人?”一個士兵揉了揉眼睛。
“哪呢?誒?就是有人。快通知上司!”
“敵襲!!!”
這名士兵毫不猶豫地扯開嗓子大聲叫喊起來。
他的叫喊驚動了剛剛睡醒的弗朗哥,他慌忙從帳篷裡爬了出來,來到營地邊緣,拿起望遠鏡鄭芝豹所在的地方看去。
咦?
他們搗鼓的是什麼東西?
誒?
這人衝我豎起大拇指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鄭芝豹也透過望遠鏡看到了弗朗哥,鄭芝豹敏銳地察覺到這人的地位不低。於是跟一個炮長說照著弗朗哥的方向打,這名透過望遠鏡看了一下後,對著弗朗哥豎起了大拇指。
“炮彈準備!”炮手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將炮彈放在了炮口。
“放!”
砰!
十枚炮彈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弗朗哥被迫擊炮的發射聲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地趴在了地上。
也幸虧他反應及時,由於是第一炮,迫擊炮的角度調節的不夠完美,炮彈在弗朗哥身後十幾米處炸開,但卻沒傷到弗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