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名單,請陛下過目。”
田爾耕將人員名單遞了上去,名義上是過目,實則讓朱由檢勾選。
“不看了,你辦事我放心。此事你直接將審訊結果提交給三司,讓他們直接宣判。就說是朕說的,要是他們不滿意可以讓他們來找我。你只需記住一點,只要有切實的罪名。該砍的,無需手軟!”朱由檢擺了擺手,制止了田爾耕的動作。
“是,陛下。那這斬首的日期?”
“今日恐怕是來不及了,明日吧。”
“是,臣告退!”
田爾耕退了出去。
這結果他早預料的到,這幾日託關係給他打招呼的人不在少數。輕的想脫罪,重的想免死。若是放在平時不起眼的小事兒上,也不是不能通融通融。但現在嘛,除非不想活。
許多訊息靈通的人得知了最終的結果,紛紛派人來找田爾耕,想做最後的嘗試。田爾耕對此的態度很堅決,無論是誰,一概不見。
在朱由檢的強壓下,桉件進展的很快。
第二日己時。
死刑犯就被押到了西市的刑場。
人不多,也就十幾個。
官最大的錢謙益自然是跑不了,然後就是復社創始人兼執行長張溥。
然後就是張採、吳昌時等人。
官兵們押著他們一路過街穿巷,百姓們見了也都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押著這麼多人往西市口去?”
“嗨!你還不知道?”
“知道啥?”
“看到最前面的那個沒有?當朝禮部侍郎錢謙益,涉嫌受賄、結黨營私,前幾日被錦衣衛給抓了起來。”
“我的娘,那可是正三品大員啊。就這麼給砍了?”
“正三品?陛下砍的貪官汙吏還少了?陛下剛出徵回來,發現一堆在背後詆譭的人,你想想他能不震怒麼?”
“也是,這些人啊。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就知道誇誇其談。看看這幾年,無論是賑災、打仗,哪一樣是這些人幹成的?陛下在外出徵,他們在京裡搗鬼,不殺他們殺誰?活該!”
“你這就不知道了。他們不光是吃的太飽了,簡直是吃撐了!我聽一個遠房表兄說,這些讀書人出手一個比一個闊綽。整日聚在一起胡吃海喝,兩杯酒一下肚,不是說這個奸臣,就是說那個無能,吹的比誰都大。喝得爛醉如泥再找個娼妓睡一覺。你說這樣的人能成什麼事兒?”
“嘖嘖、這日子是真快活。”
“那是,你要是考中舉人你也能有這般享受啊。”
“咱沒那個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二畝地種好就行咯。”
隱藏在人群計程車子聽著百姓的議論,一個個義憤填膺。
人心不古!
人心不古啊!
帶著鐐銬的錢謙益等人最終還是來到了刑場,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