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戳明瞭真相,戳傷了兩個人。
原來,阿果並不是不恨那個已經死了的帝王。
原來,秋樺然的佔有慾和那個帝王一樣,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換了一種地方罷了。
幸而,秋樺然並不是一個滿是控制慾的蠢貨。他對阿果說:“你可以出去走走,但是必須保證安全回來。你在宮裡多年,不知道人心險惡。我不困著你,只想保護你。”
阿果道:“我知道人心能險惡成什麼樣子。我只是不想把你想象成那個樣子。”
一個怕極了被人當成金絲鳥關在牢籠中,一個怕極了放開手鳥兒就不見了。
可怕有什麼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秋樺然在陪同阿果外出幾次後,阿果已經能輕車熟路的往返於別院和集市之間。她知道吃東西要給錢,給錢之前要議價。前者是秋樺然教的,後者是她從百姓那裡學的。
秋樺然看著如此聰慧的阿果,一顆心滿是幸福感。
阿果看著別人迎娶新娘子,吹吹打打那個熱鬧,就問秋樺然:“樺然哥哥,他們在幹什麼?為何如此熱鬧?”
秋樺然感覺如鯁在喉。他已經娶妻生子,註定不能給阿果一個名分。而阿果,值得世間最好的。秋樺然在阿果的追問下,回道:“這是新郎在迎娶新娘子,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阿果拉著秋樺然的手,晃了晃,道:“永結同心?白首不離?樺然哥哥,我覺得你在說我們耶。你什麼時候迎娶阿果?阿果穿上紅裙,定是好看的。”
秋樺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幸而,阿果被雜耍吸引,又跑開了。
秋樺然知道,這就是一根針,已經插在了彼此的心上。不動尚可,一動就會痛不欲生。他很想告訴阿果,不要在意世人的目光,也不要在意名份…… 可是,他做不到。既無法用謊言欺騙,也無法去扭改阿果對婚嫁的想法和態度。因為,他發誓,絕不重蹈那位帝王的覆轍。
一日,柳芙笙把阿果帶走,帶去了秋家主屋。
那裡,不同於別院的鮮花遍野,顯得特別的**大氣,以及一分武林人特有的厚重,令人活潑的性子都收斂了幾分。
阿果問:“這是哪裡?”
柳芙笙回道:“這是我姐姐的家,是不是很大?”
阿果左右看著,認真點頭回道:“真的好大。”
若非阿果的身上有種貴不可及的感覺,就她那東張西望的樣子,特別像小門小院出來的女子,上不得檯面。
柳芙笙對阿果說:“我姐姐人特別好,你和她接觸後,一定會喜歡上她。”
阿果點了點頭,心懷期待。
柳芙笙笑容璀璨,拉著柳芙笙一路前行,來到柳茜竹的院子裡,喊道:“姐姐,我來了。”
柳茜竹正坐在廊下縫製衣衫,聽見柳芙笙叫她,立刻揚起溫柔的笑臉,道:“竟是小猴子來了。”
柳芙笙笑道:“小猴子來看大猴子,順便還帶來一顆桃子。”將阿果扯出,送到柳茜竹的面前,道:“喏,這就是那顆鮮美多滋的桃子。”
柳茜竹驚豔道:“哪裡來的姑娘,好似畫中人一般好看。”
阿果略顯羞澀地笑道:“姐姐好,我叫阿果。”
柳茜竹問:“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