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的拳頭捶得唐佳人通體舒服,看得端木淳揣測萬分,更加想不明白二者之間的關係。當然,他更想不明白,在所有內眷被關押的情況下,楚闌是怎麼逍遙在外的?且,就等在他去往瓊州的路上?
然,所有的疑惑,在眼下這種狀態下,都不適合深究,只要把一切可能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即可。
端木夏託著酒壺,來到端木淳身邊,對唐佳人道:“這還有一壺好酒給你。別望了我們的約定,要送我們一段路程。”
楚闌不知道唐佳人和端木父子倆之間有何約定,但他相信,眼下的父子倆絕對沒有認出唐佳人是何方神聖。畢竟,她已經胖到一個十分難以衡量的位置上嘍。若非聽到她那變了調兒的歌聲,他就算看見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由不同球形組成的胖子,竟是唐佳人。好吧,說實話,是她那身行頭沒變。否則…… 累死他,他也認不出這是誰家那小誰啊?!
楚闌環視一週,影影綽綽間看見不少傷員,對唐佳人的戰鬥力突然有了深刻的認識。遙想她在府中時的身手,再對比一下現在的身手,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楚闌開始懷疑,這些恐怖的內力,很可能和她吃胖這件事有關。畢竟,這是前後之間唯一的明顯變化。
楚闌目光收回,看向和顏悅色的父子二人,在心裡一疊聲地罵了好幾句髒話,卻又不得不真心實意地感慨,唐佳人是個有福氣的人。旁人遍尋不到,她卻能坐地等到傻兔撞石頭。好吧,他也是一隻傻兔,沒錯了。
不過,以他對這父子二人的瞭解,越是這般溫潤有禮,就越是藏著害人的心思。
唐佳人瞥了端木夏一眼,伸手接過毒酒,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心中暗道:我在唐門混跡這麼多年,就算懶得靜悄悄的,卻也能分辨出何為毒藥。想毒死我?做夢吧!
唐佳人知道,一撮白毛留著羽千瓊,一是因為歡喜,二是…… 想要用他威脅她。眼下,羽千瓊在她手中,她可以換個玩法。
唐佳人一肚子壞水,開始傾斜而出。她用手捏開羽千瓊的嘴巴,就要往裡灌毒酒。
端木淳立刻道:“且慢!”
唐佳人抬頭,目露不解之色,道:“喊啥?大半夜的,嚇到人怎麼辦?”
端木淳道:“他身體弱,經不住烈酒。”
唐佳人道:“死馬當活馬唄。你瞎嚷嚷什麼?咋地,想把他嚇醒啊?那你嚎嚎吧。”
端木淳:“……”
端木夏呵斥道:“放肆!”
唐佳人一揚手,指著端木夏對楚闌道:“打他!”
楚闌為難道:“主子…… ?”
唐佳人道:“你不打他,我打你!”
楚闌裝出害怕的樣子,揚起手,照著端木夏的肩膀輕輕戳了一下。
端木夏:“……”
楚闌對一撮白毛道:“王爺,可安好?楚闌從那邊逃出來,以為今生無緣得見王爺了。本想四處走走,四海為家,不想…… 竟被她抓了壯丁,只能…… 認下主子。這位主子武功高強,王爺可千萬小心了。”
唐佳人吼道:“別嗷嗷,過來搥背!”
楚闌立刻應道:“來了來了…… ”一溜煙跑到唐佳人身後,繼續小心伺候著。
一撮白毛和端木夏互看一眼,沒再說話。
唐佳人攥著酒壺,還要給羽千瓊喂酒。
一撮白毛皺眉,道:“他喝不了。”
唐佳人怒道:“那你喝!”將酒壺往一撮白毛的方向一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