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焱給得答案,顯然不能讓唐佳人滿意。她逼問道:“看見個影兒?那你係著帶子幹什麼?看見個影兒,總比什麼都看不見強。還是說,你看見得是鬼影啊?”
端木焱不是第一次知道唐佳人的難纏,怕越扯下去越沒邊,當即回道:“習慣了。”一伸手,扯回自己的飄帶,放入懷中。
秋月白的目光在飄帶上一掃而過,並未多說什麼。實則,他懷疑端木焱在裝病。瞧他扯回飄帶的手法,可一點兒都不含糊。
唐佳人契而不捨地追問:“你白天什麼都看不見呀?”
端木焱回道:“不是看不見。是看不明白。就像一幅畫,被扯碎,然後重新亂拼在一起。看了還不如不看,腦仁兒疼。”
唐佳人抬起屁股,用雙手捧著端木焱的臉,仔細看他的眼睛。
呼吸落在端木焱的臉上,散發著令人嚮往的馨香。端木焱醉了,一顆心怦怦亂跳。
唐佳人研究了半晌,才道:“待我有辦法,一定給你治好。”
秋月白掃眼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道:“可曾聽說過公羊刁刁?”
一句話,成功吸引了唐佳人的注意力。唐佳人放開端木焱,看向秋月白,做回到凳子上,問:“聽你說過一嘴。他真是神醫?”
端木焱心中湧起一股子失望,在心裡狠踩了秋月白一腳。
秋月白回道:“醫術確實了得。只不過,他尋常不出診。”
唐佳人追問道:“怎地?是有怪癖嗎?是不是每次出診的要很多銀子啊?”
秋月白回道:“非也。他身體虛弱,禁不得勞累。”
唐佳人咂舌道:“身體虛弱?他不是大夫嗎?為何不給自己好好兒調理?”
秋月白道:“他的病,是打孃胎帶來的。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
唐佳人感慨道:“哦…… ” 再無下文。
端木焱冷著臉,問:“你打聽來打聽去,便沒下文了?”
唐佳人問:“不然呢?”
端木焱乾脆不語。
唐佳人狡黠地一笑,道:“彆氣嘛。我若不走,就帶你去看看。我若離開,你自己去尋他。”
端木焱繃著臉,道:“說和沒說一樣!”
唐佳人用手指頭戳了一下端木焱的肋骨。
端木焱沒繃住,笑了。
唐佳人斟酒,舉杯:“來,同飲!”她見無人應她,便要獨飲。
二人同時伸手將她攔住。
端木焱道:“別再喝了,醉了耍酒瘋,老子可有得罪受。”
唐佳人不依道:“不行!我得用酒解解鹹!”
秋月白道:“且飲一桶冰水,去去鹹。”
唐佳人鬆開攥著酒杯的手,嘀咕道:“不喝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