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吃完飯菜,摸了摸肚皮,隨即便拉上馮婉兒和程韻如出門了。幾人偷偷摸摸的走到圍牆邊,只見沈飛抓住兩人胳膊,提氣一跳,便拉著兩人躍出了圍牆。
馮婉兒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輕功帶著跳這麼高,興奮的手舞足蹈,還一個勁的誇沈飛武功高強,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人。直誇得沈飛洋洋得意,跳得愈發高了。幾個呼吸間,三人便已出了馮府。
程韻如擔心馮婉兒晚上玩的不盡興,於是又拉著沈飛先去換了身衣服,打扮的像個貴公子,這可把馮婉兒樂壞了,直言沈大哥英氣逼人,俊俏得很。
隨即沈飛也不好意思再騙馮婉兒自己是什麼乞丐了,只說自己遇到了麻煩,不方便太過招搖。馮婉兒聽了更是感動沈大哥為了他才換了這身衣服。
沈飛趕忙說沒什麼,他也不喜歡小乞丐的裝扮。
隨後沈飛問馮婉兒想玩啥,今天晚上都聽她的,畢竟飯還是她請的。
馮婉兒也不知道要玩什麼,就感覺啥都想玩,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於是程韻如便建議不如先去划船,此時夜色正好,租只小船,再來兩壺佳釀,幾個小菜,也來學學那些附庸風雅的才子佳人。
“可惜啊,這裡只有佳人,哪來的才子啊。”沈飛說完便引得馮婉兒和程韻如哈哈大笑,程韻如更是直言沈飛很有自知之明。
不一會,沈飛便租來了船,備好了酒菜,叫上二人一起坐進了船裡。
這鳳縣雖說不大,但正好有條不大不小的航道穿過縣裡,河道不足兩丈寬。
正所謂在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時這條河也給附近的百姓帶了不少生計,所以不管過啥節河上都會有龍舟表演。此時龍舟表演自然早就結束了,但是白天表演的船卻還靠在河邊,馮婉兒以前只是遠遠的看過這些船,此時靠近了才發現一個個都是龐然大物,船身的雕花更是華美。於是每路過一條船便聽馮婉兒喊著“沈大哥,程妹妹快來看這艘,比上一個更漂亮。”
程韻如雖只是附和著,但是沈飛卻也是第一次見這些船,竟似乎比馮婉兒看的還開心,兩人就這麼一會“哇”一會“你快看”中劃過了這片停花船的地方。
“你們說這些百姓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為啥還要花這麼大的精力和錢銀做這種毫無實際用處的花船呢。”程韻如瞥了一眼花船說道。
沈飛想了想回道,“《莊子》裡說,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人生短暫,自然要及時行樂。”
馮婉兒聽完卻搖了搖頭,說道,“老百姓怕是不會這麼豪邁。”
程韻如還待再說,沈飛卻急忙搶話,“管他們怎麼想的呢,反正我們看著開心不就行了。”馮婉兒聽完笑著說,“我還真羨慕沈大哥的忽然而已啊。”
“這有啥,大不了你也離家出走,咱們仨一起遊歷江湖,豈不快哉。”
“沈大哥,你這個也字好像暴露了啥啊。”沈飛聽到尷尬的摸了摸頭,隨即端起酒杯說大家一起喝一個,兩位姑娘聽完也是一起舉起了酒杯。
沈飛剛喝完,忽然船身一震,程韻如還沒喝到嘴的酒水撒了一身,沈飛看的哈哈大笑。程韻如則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朝船外望去,原來是和別人的船撞上了。
“哪個不開眼的撞了我們的船,害我酒撒了一身。”旁邊划船的船家連忙對程韻如說,“小姐莫氣,都是小人的錯,不是他們撞了我們,是我不小心撞了他們的船。”沈飛聽完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就連一直溫婉爾雅的馮婉兒聽到了也撲哧一聲沒忍住,把嘴裡的酒水噴到了沈飛身上。
以沈飛的武功自然是能躲開的,但他竟然也沒躲,而是佯怒的對著馮婉兒說道,“好啊你個馮婉兒,我帶你出來玩,你還噴我一身酒,恩將仇報。”
馮婉兒趕忙說道,“沈大哥,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便要自罰一杯。沈飛連忙拉住,笑著說他是開玩笑的。誰知馮婉兒把酒喝在嘴裡沒有嚥下去,而是朝著沈飛又吐了過去,程韻如在船外看到,連誇婉兒幹得好,就應該這麼教訓這個沈飛。而沈飛則一臉無辜,我好心帶著你們倆玩,又沒幹什麼壞事,幹嘛教訓他。
馮婉兒抿嘴一笑說道,“誰叫沈大哥老是馮婉兒馮婉兒的叫我,幹嘛不叫我婉兒呢。”沈飛聽到連稱是他不對,又自罰了一杯。
三人正在逗笑呢,被撞的那艘船的主人從船裡走了出來,也是一位少俠模樣的年輕人,對著這邊喊道,“哪個不開眼的,撞了我的船還在這耀武揚威的。”
“就是我,咋啦,”程韻如竟然一副錯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的臉色。
“小姐,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們撞了我的船,又出來罵我,我說上兩句也不能說了?”
程韻如自知理虧,但依然大聲說道,“大不了賠錢唄,多少銀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