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也曾無數次地幻想過跟他們這些人重逢的場面,只是若電今天的這一種,著實讓花陌靈有些出乎意料了。
花陌靈這種護短的人,見若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而且若雷和玉如意似乎仍然在不知名的地方受著這種罪,花陌靈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青藤出手,那些黑衣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花陌靈的動作,就被青藤給掃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花陌靈手下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甚至連包裡這幾天煉出來的毒粉都用上了一點,那些黑衣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不說,還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抓撓。
而且,抓撓的時候面目猙獰,不斷髮出慘叫,眼睛裡瞬間爬滿了血絲,他們彷彿已經失去了其他的感覺,只是機械地重複著抓撓的動作。
其中有一個指甲比較尖利的,每一次下手,都會把自己的皮肉撕扯下來一大塊,直到把自己抓撓的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甚至是腸穿肚爛,也沒有罷手。
這種場面有些刺激到若電的感官,讓他情不自禁地乾嘔了幾聲。
那些黑衣人中,只有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仍然維持著想要向下劈刀的工作,渾身動彈不得,只是,從他身後傳來的血腥味,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慘叫聲。
還有夜池暝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無一不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夜池暝鬆懈了自己控制這個男人的力道,男人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可是身體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雙手不受控制地向後撐起。
只是,他的雙手似乎並沒有撐在堅硬潮溼的地面上,而是摸到了一團手感很奇怪的東西,像是棉花,又像是抓到了一隻老鼠一般。
夜池暝和花陌靈臉上的表情不變,可是男人卻從心頭升起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顫抖著把手中抓到的東西拿到面前,鼓起勇氣向手中看去,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中竟然抓著一團血肉,上面還連著一點面板。
這團血肉像是被指甲抓成了棉絮狀一般,不知道是哪裡的皮肉,也不知道是多少皮肉才攢成了這樣一團。
男人的心理防線頃刻間崩潰,他立刻跪在花陌靈和夜池暝的跟前,不住地磕頭,“姑爺爺,姑奶奶,放了我把,放了我,我也就是拿錢辦事而已,實在是二位無冤無仇啊!
這件事不是我要乾的,這個人也不是我抓的,他哥哥和那個姑娘仍然在我們老大那裡,毫髮無傷,我向二位保證!
姑奶奶,姑爺爺,您大人有大量,可一定要放了我啊!”
男人的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嘴裡語無倫次地說著求饒的話,無非就是求饒和推卸責任的藉口。
花陌靈實在懶得聽他這些沒有意義的狡辯之言,於是打斷了他的話。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夫妻的身份,又是從何得知若電與我們的關係的?”
花陌靈和夜池暝來到外域不過短短三月有餘的時間,而且二人回來之後,除了芙蓉閣與菀兒以外,與任何人都沒有親近的關係,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關於若電他們的事情。
現在不管是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好,還是他背後之人也好,根本就是在若電和若雷還有玉如意剛剛進到外域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他們三個。
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