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沈霆琛身上哪裡來的血?”周喻瞪著眼睛,驚呼著,抬眼看去沈霆琛那還在往下淌血的衣角。
聽到周喻的話,顧晨澤也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看去沈霆琛的身側。
定睛一見,果然看到黑色的西裝邊緣里正在“滴滴”往下淌著血漬。
“是那個混混!他拿著刀扎到了沈霆琛!”顧晨澤緊張的說道,可是自那個混混拿刀要捅沈霆琛,已經有了好一會兒。
難道這麼久的時間裡,他的傷口一直在淌著血?
難怪看起來他怪怪的,顧晨澤還以為是他喝酒喝得不太,或是傷心過度了。
顧晨澤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掀開沈霆琛西裝外套,只見裡面白色的襯衫,腰際那塊全是染成鮮紅的顏色。
解目驚心!
“你們在酒吧喝酒,沈霆琛哪裡來的傷口啊?”周喻細眉挑得高高的,一臉的不解跟困惑。
而顧晨澤手指細細的撫過沈霆琛腰際,碰到傷口的時候,明顯看到沈霆琛那張蒼白的臉上,漆黑的眉頭倏然立起。
“你可真能忍,身上有傷怎麼不說啊!”顧晨澤擔憂的責怪著沈霆琛,伸手把他那還在往外淌鮮血的傷口,緊緊按住。
再看去沈霆琛的臉色,才能發現他的額頭上全是虛汗。顧晨澤攙扶著沈霆琛的身體,問周喻,“你開車來了嗎?”
“開了,我現在去把車開來。”周喻點點頭,很快就明白了顧晨澤的意思。
片刻之後,一輛紅色的閣雅停在他們的面前。
周喻從車內開啟車門,歪著腦袋衝著顧晨澤說道,“上來吧,需要我幫你扶沈霆琛上車嗎?”
“不用了,他還有意識,可以自己走。”顧晨澤用力的扶住沈霆琛的後背,嘴裡忍不住的嘮叨起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傻啊,被人紮了一刀還不動聲響的接著喝酒,不要命了?”
一邊數落著沈霆琛,一邊小心的扶著他的頭,生怕他進到車裡時會撞到頭。
沈霆琛坐到後座上,面部表情這才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他的眼睛半眯著,好像是沒有力氣全部睜開了。
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後上車的顧晨澤,“我也沒有注意到被那個混混扎到身上了。”
“什麼?刀子扎到你身上,你都不知道?”顧晨澤實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同情沈霆琛,還是笑他蠢。
“好了,別數落他了,我們現在還是去你學長那家醫院是嗎?”周喻說話間,已經啟動了引擎,車身開始微微抖動著。
“嗯,葉琛學長也是沈霆琛的私人醫生,我們直接過去,他對沈霆琛的身體也很瞭解。”顧晨澤低著頭,接著車內偏暗的光芒,用手帕把沈霆琛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沈霆琛靠在座椅上,眼睛緩緩闔了起來。
幾天幾夜的工作,讓他的大腦變得疲憊無比。
再加上後來在酒吧裡喝的酒,開始揮發作用,讓他的大腦越來越沉。
他的意思模模糊糊,甚至都沒有聽清周喻跟顧晨澤在說些什麼。
彷彿整個人置身於浩瀚的大海,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在往下沉,可他沒有力氣再遊動,只好任由自己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