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那天回家之後,回到租的房間,一進門就發現沙發上有一個人影。
嚇得周喻差點報警,但是她還是先顫顫巍巍的開啟燈。
光線亮起來的那一瞬間,周喻看到沙發邊上全是一個不堪入目的嘔吐物。
周喻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忍住給吐了出來。
視線上移,只見縮成一團的女人,抱著周喻沙發上的抱枕,不停的扭來扭去。
凌亂的頭髮遮住她的臉,但是周喻還是從夏晴天那雙限量版的鞋子認出來她來。
周喻一邊把鞋子脫下來,一邊出聲問道,“晴天,你怎麼了?”
沙發上的人沒有出聲回答她,周喻走近就聽到夏晴天發出的“嗚嗚”聲,聽起來又像哭泣,又像是*。
周喻坐在沙發上,把夏晴天如一癱爛泥的身子拉起來。
幫她撫去臉上耷拉著的頭髮,才看到她的臉紅得像是發了燒,伸手一摸燙得驚人。
最要命是她身上的酒氣跟嘔吐物的氣味都混合在一起,發酵成讓人窒息的氣味。
周喻在這個大廳一刻都受不了,但是又擔心夏晴天,細眉緊緊的皺成一團,“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怎麼一身酒氣,你是喝了多少?”
夏晴天半眯著眼睛的,迷迷糊糊的沒有多少清醒的意識。只知道身邊好像有人在碰自己,夏晴天嘿嘿的笑了笑,上前一把抱住周喻,“沒有多少,喝了一瓶。”
說完,夏晴天就把臉往周喻的胸口埋去,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瓶?”周喻心下一驚,搖晃著夏晴天的身體,想讓她清醒一點,“你喝一瓶什麼酒?”
夏晴天平時並不怎麼喝酒,偶爾晚宴上會喝一點紅酒跟香檳,所以她並不知道那些烈酒都是什麼名字。
更何況,她當時哪裡還管得了是什麼酒,只知道不喝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夏晴天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說話都口齒不清,“不……不知……道啊。”
說完,她的眉頭一皺,胃裡一陣洶湧,身子猛得一抽搐。
周喻見狀立馬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吐到地面上,可千萬別吐到沙發上了。
“哇……”夏晴天弓著身子對著地板,一頓好吐。
那氣味跟場景,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周喻一臉驚恐的看著地面上的嘔吐物,另一隻手緊緊捏著鼻子。
好一會兒,夏晴天才緩緩坐直身子,愣愣的看著周喻。
周喻搖搖頭,心裡很是好奇夏晴天是怎麼了。從前從來沒有見過夏晴天這個樣子,周喻總感覺夏晴天是出了什麼大事。
可看著前面這個坐都坐不穩的夏晴天,周喻又能指望問得出來什麼?
周喻扶著醉醺醺的夏晴天往浴室走,“來,先洗一個熱水澡,把身上的髒衣服都換下來。”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夏晴天折騰到浴缸裡。
周喻一邊無奈的搖搖頭,一邊開始剝開夏晴天的外套,“你說你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喝成這個熊樣,還好知道找到我家,不然外面現在多少組隊的撿屍的啊,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看著夏晴天根本沒了什麼意識,別人對她做什麼她都不知道拒絕,也沒有力氣拒絕。
周喻都想動手扇她兩巴掌,又心疼她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