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晨光又蹭了一頓飯,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何晨光本人,她終於確定自己被耍了,說好帶她一起的,可是都過去好幾天了,何晨光都沒有告訴她他們的計劃,每次她問,何晨光總能輕巧的躲過去,藉口不是沒有開始就是讓她等著。
煩躁不安的離開羅一家,她回去換了一身平時外出的衣服,帶上口罩以免別人發現她,頭髮也裹成一團扎頭頂。
……
工廠還在轟隆隆的發出機器執行的聲音,抬眼看了一眼圍牆上的鐵絲網,還有尖利的碎玻璃,她微微皺眉,爬牆是不行的了,萬一掛在那些鉤鉤上,她就完蛋了。這應該也是何晨光一直不得手的原因吧!
到大門前觀察了很久,她發現進去的人都會進行檢查,而且還要透過指紋和人臉的雙重識別,這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要不然這麼嚴密幹嘛?
默默的回到剛剛的地方,她還是冒點險吧。找到一個比較掩蔽的地方,她戴上手套,那是她在黑市裡搶的,主意作用就是刀槍不入。
輕輕的一跳,雙手抓住插在水泥牆的玻璃片,同時雙腳跟上,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她便站在碎玻璃片上,雙手撐著鐵絲網以防自己調下去。
小心翼翼的跨過鐵絲網,她一點一點的挪動自己的身體。黑夜裡,一個身影向她走過來,方存雙腿跨著鐵絲網一動也不敢動。
一滴雨落到她的臉上,接著又落了幾滴,風徐徐的吹拂她耳邊的絲髮,侵蝕她的面板,唯一看到的一棵大樹落葉紛飛,訴說著秋意綿綿。
黑衣人在她在的牆根站住,熟悉的聲音霸道的命令“跳下來。快點。”
“……”此刻不應該矯情,方存跨在牆外的腳抬起來,在牆裡的腳轉了一個彎,接著整個人往下掉,然後穩穩的落入沈寒越的懷抱裡。但是因為慣性,沈寒越接到了人,自己也倒在地上。
兩個人爬起來,他悠悠的說“看著挺瘦,怎麼那麼重?”
“……”心裡遭到了小小的打擊,但是因為事態緊急,她懶得辯駁,邁開腿往有燈光的地方去。
找到他們的更衣室,兩人趁人不注意換上他們的工作服。那工作服把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眼睛嘴巴來。出了更衣室迎面撞上一個凶神惡煞的大胖子。兩人一頓。
一鞭子打到沈寒越身上,那人罵罵咧咧的說“又偷懶,趕緊幹活去。”說著抬手就想抽方存,沈寒越迅速抓起方存的手小跑起來。
“馬上去。”
兩人躲過了鞭子,很快進入工作間,只見一排排的機器在不停的工作著,生產出來的東西是很普通很平常的衣服棉襪,看不出來哪裡不好。
沈寒越過去接下一個人的工作,然後細細的看了一下原材料,扯了一根線放包裡。接著趁著人不注意偷偷的溜走。
到外面一個角落的地方,兩人把衣服脫下來拿著。沈寒越帶著方存進了地下車庫找到一輛車,方存卻不願意走。
“他們搞得這麼嚴不可能只是做假貨,我得查清楚了。”
“先回去,不要打草驚蛇。”
“可是。”
“可是什麼?你想再被抓住?”不給她機會下車,沈寒越開車出去。
一邊開車一邊給自己帶上假臉,方存驚訝於他裝備,呆呆的看著他,沈寒越只是面無表情開車。到外面,要接近門口時他伸手扣住她的頭按在他腿上,方存不想拖後腿便乖乖的趴著不動。
成功出了廠子,她還是乖乖的爬著,只是離得挺遠的了也不見沈寒越放手,壓著她的力氣反而有點大,感覺到臉部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變大,方存頓時惱羞成怒。用力扯開他的手,方存跳起來離得遠遠的。
然而不管多遠,她都與他在一個空間裡,門被鎖上,她要是心狠點,使用點暴力或許就可以出去。
見她反應那麼大,沈寒越輕笑“反應這麼大,你該不會還是處吧!”
看他那輕蔑的笑,方存把沈寒越鄙視了一遍,她是處怎麼了?這能代表什麼?難道潔身自好還是錯的,每一個女人都要早早的把自己交出去才是正道?
同樣輕蔑的嘲諷過去,她說“原來男人都喜歡有經驗的女人!”
車子突然停在一邊,他說“你來幹嘛?”
車窗外飄起了大雨,擊打著車窗,涼風被擋在外面。車子裡很溫暖,方存抬眼看著他,著實被沈寒越突然的轉移話題給驚呆了。
“問你話呢?”
收回視線,她坐正身子目視前方,嘴裡悠悠的說“來看看有沒有線索。”
“就知道何晨光也管不了你!”聲音不大,方存卻聽得一清二楚。
雙拳握緊,她咬牙切齒“原來是你?我就說隊長怎麼可能不告訴我計劃!”
“告訴你又怎麼樣?帶你去拖後腿?”他燃起一根菸,吸了一口,不可一世的模樣,蔑視一切語氣,冷漠的眼神,每一個都在無情鄙視她的能力。
“……”壓著怒氣不讓自己爆發,她伸出手去開門,可是門被鎖住了,她打不開。握緊拳頭,她抬起右手一用力,手關節直接打碎了玻璃窗,關節處的紅色被黑暗所掩蓋住。
“……”沈寒越被她突然的動作氣的臉都綠了,按了下開門鍵,嘴裡惡狠狠的說“滾蛋。”
“……”左手代替右手去把門開啟,她迅速下了車,同時也感覺到四處向她襲來的冷風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