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又給自己倒了碗酒,小竹也要嚐嚐,老漢寵溺的給倒了一碗,小竹抿了一口,被辣得小臉紅撲撲的,卻不捨得浪費,一直小口泯著。
“小竹,想不想到山外去看看呀?”
“爺爺,能出去了嗎?小竹當然想呀”!
老漢笑得一臉慈祥。
“爺爺還不能出去,但是你可以了,想的話吃完飯跟著永生和大牛出山吧!去永生家裡住著,他家有藥房,還有酒坊,你認識的草藥多,藥坊是可以幫忙的”。
小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不能喝了,再喝就要睡覺了,碗裡的酒還剩下一小半,趕緊倒給了爺爺。
“爺爺,你不去我當然也不去,我去了誰給你做飯呀?也沒個人陪你說話了”。
李永生聽完心裡一酸,感覺不是個滋味。
“小竹,其實爺爺還想知道山外面的事情,每次碰到山外人都急急忙忙的沒時間細說,我的意思是你跟著永生去住些天,回來再和爺爺說說山外的事情,這樣我們不是都知道了麼”。
小竹晃了晃小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爺爺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自己真的不想離開爺。
李永生看著靠在小竹身邊的小白說道:
“小竹妹妹,其實去我那裡並不是不回來了,爺爺喜歡喝酒,我們隔幾天就給送一次酒,再給帶一些爺爺喜歡吃的東西,這樣好嗎?你也有時間陪小白玩了”。
小竹淚眼朦朧的看了眼爺爺,又看了看蹭在他腿邊的小白,最後看向了剛說完話的李永生。
“永生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可以經常回來?”
“可以,哥哥打包票,一天回來一次也行”。
老漢神色有些欣慰,繼續勸解道:
“小竹,爺爺喜歡美酒不假,想吃些山外的東西也是真的,你去之後不能閒著,你永生哥哥不欠我們什麼,他家裡不是有藥坊嗎?你懂得藥理多,就在藥坊做事,賺了銀錢再給爺爺買酒買吃的,爺爺吃著喝著也高興”。
小竹似乎對未來的生活有些憧憬,眼神迷離中帶著些興奮,站起來輕輕靠近爺爺,依偎在爺爺懷裡。
“爺爺,小竹會好好賺錢孝敬你的,賺了錢就會買東西回來看你”。
吃過午飯,小竹不勝酒力去另一間房子休息了,老漢給李永生做了些介紹,他叫滕金真,是大山裡的守山人,不過沒說什麼是守山人,小竹並不是他的親孫女,是他從白狼口中救下來的,十二年前,滕金真在靠近群山的外圍打獵,遇上了叼著小竹的白狼,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白狼並沒有傷害小竹,滕金真沒有殺死白狼,只是救下了小竹扶養,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李永生給滕金真做了保證,會和照顧自家妹妹一樣照顧小竹的,另一間房間內,小竹睜著眼睛,躺在床榻上流下了淚水。
離別的氛圍總是有些傷神,山谷口,三人一鹿在和滕金真告別,老漢強顏歡笑,小竹也是如此,等三人一鹿出了山谷,老漢的神色頓時黯淡了,小竹轉過身來已經忍不住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