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卉驚愕的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玉賢轉過身去,說道:“因為你是炎帝的後人,且兵法陣法十分精通,而這方面,我十分薄弱,我為了一己私利,便娶了你,其實我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雖然震驚,但平卉很快冷靜,從後面將他抱住,說道:“我不管你心中有沒有我,可我心中已然有你,雖說千蘭投降,願死後受罰,可保不齊哪一日又出現個別的妖孽來,我能幫你,而且我是炎帝的後人,身份尊貴,誰若讓你從天帝之位下來,只要我不肯,他們便不敢說什麼。”
玉賢輕嘆,道:“對不起平卉,我已經決定,放棄天帝之位了,要說這世間最可怕的,便是權利,它無形卻真實存在,它能吞噬人的心神,亂了人的神志,我為了這天帝之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竟差點失去我的糟糠之妻,平卉,你不知,上次六界大戰,我對夢神發過誓,只有採瀾一妻,可我卻被權利控制,娶了你。”他轉過身看著平卉滿滿愧疚,道:“我會補償你,你的要求,我都會滿足。”
平卉是個聰明人,她斷然不會哭哭鬧鬧,讓自己與天帝難堪,而是流淚淺笑,說道:
“讓我給天后請安,聽說她生了病,我應該去看看她,天帝,這便是我的要求,你會滿足吧?”
“好,我陪你去。”
“嗯。”
玉賢跟平卉去了採瀾那,而此時的採瀾正在房中呆望,因為她什麼都看不清,所以眼中無神,看著整個人都沒有活力。
“平卉參見天后。”平卉進到殿裡便給採瀾行禮,而她完全看不清平卉長相,只是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她點頭淺笑,道:“起來吧,戰場上你勞苦功高,快過來坐。”
平卉卻搖頭,說道:“天帝要休了我,所以我來給天后道別的。”
“什麼?”採瀾驚訝,她沒想到,玉賢真的與她全盤揭出,雖看不到她表情如何,但她想著,應該是難受的。
平卉對站在一旁的玉賢說道:“天帝,我與天后想聊點家常,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好。”玉賢覺得雖然平卉整日刀劍,可的確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不能將採瀾如何,便安心的出去了。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玉賢走出去後,其他的侍女也被平卉打發了,她看著採瀾嘴角上揚,一臉的懷笑。
她走了語氣,語氣輕緩,說道:“天后,天帝不靈光,但是你聰明,所以有些話我便只能跟你說,你暫且先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採瀾聽到她的語氣與剛才的截然不同,便知,她是有備而來的。
“你說吧。”
“我剛嫁天帝沒幾日,他便要休了我,且娶我是因為我的才華可以利用,現在戰爭平息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覺得我的族人知道了,會饒過天界嗎?”
採瀾點頭,說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天后應該怎麼做,心知肚明。”
“你想讓我怎麼做?”
平卉笑笑,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去,在採瀾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離開天界吧,我會照顧好天帝的。”
採瀾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她咬著嘴唇,硬是點頭答應了。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不用擔心。”
“那便好。”
平卉開啟殿門,看到玉賢的那一刻,她收起了可惡的嘴臉,溫柔的笑著。
“我跟天后聊完了。”
“嗯。”玉賢走了進去,緊緊的握著採瀾的手,而平卉心生嫉妒,說道:“剛才天后說了,千蘭詭計多端,只是一個白衣看護實在令人無法安心,想要下入凡間,與千蘭共住。”
“什麼?”玉賢從未聽過她說提起,便問:“你何時有的這想法?”
採瀾雖沒想到平卉竟出此下策,一時不知說些什麼,而平卉卻說道:“剛才跟我說的,我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著實令她感動,所以她也想為天帝做點事情,便想去人間,看著千蘭。”
“這...”玉賢覺得甚為不妥,看著採瀾道:“千蘭雖然投降,可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你不會法術,且連劍都不會拿,現在眼睛也看不清了,去她身邊,太危險。”
“無事。”採瀾握著玉賢的手,說道:“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不可。”玉賢自然無法同意,態度堅決,道:
“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