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走吧,我一人在這裡參悟頗深,你在我這隻會耽誤我。”
“你說話直接,從不拐彎抹角,只是你能參悟些什麼來?難道還能成仙?”
相沉這話是諷刺,所以久兒聽了極為不悅,說道:“你管我能成什麼,趕緊走吧,走吧走吧!”
聽著久兒連連趕他,便說道:“罷了,這地牢,凡人的確能參悟到什麼,或許走火入魔也說不準,到時候我魔界還多了一個將士,對我來講,倒是一件幸事。”
久兒雙手插腰,這架勢,是要跟他理論一番了。
“我不走火,都入了你們魔界無數次了,你哪裡幸了?而且你接連的諷刺我,可是對你有何好處?你堂堂魔界王,進出萬仙居,讓你的手下知道了,豈不是要懷疑你?”
相沉懶得跟她理論,便說:“若你覺得在這萬仙居住的好,那麼你便住著,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參悟吧。”
“去吧去吧!”久兒巴不得他立刻就走。
相沉斜眼看著地牢門外,皺起眉頭,說道:“看看我的老朋友。”
“嗯?”久兒來了興趣,她頭一次聽到相沉說自己有老朋友。
結果相沉說完那句話就走了,久兒忙問:“你老朋友是誰啊?你說完再走啊。”可已經晚了,相沉早就出去了。
相沉走的並不遠,只是失了法術,去了地牢門外而已,所以久兒的那句話他聽的清楚,只是他看了看白依,覺得這答案,不會是久兒想聽到的。
白依轉過身,肅穆的看著從地牢裡出來的相沉,低沉的說道:“葉久兒跟你的情誼,不淺啊。”
相沉無畏,看他說:“彼此彼此罷了。”
白依自然垂下的右手,突然喚出了追星劍,看他說道:“我乃仙,你乃魔,你們二人背道而馳,早晚都要一決高下,生死較量。”
相沉卻淡然,說道:“早聞萬仙居白依掌門真人通曉天地,善觀星知命,今日前來要與我一決高下,想必,是算出了有極大的勝率。”
白依卻說道:“各半罷了。”
相沉抬起雙手,瞬間將冥火喚出,問道:“豈是賭上了你萬仙居所有弟子性命?”
白依眉毛微挑,收起了追星劍。
因為他明白相沉這話中意,在萬仙居打鬥,以他們二人的實力,絕對會傷及到整個萬仙居的弟子,他倒是會為了弟子們的性命而收斂力量,可相沉這冥火,一定會燒的這裡寸草不生,燒的弟子們屍骨無存。
見白依收起了追星劍,相沉也收起了冥火,說道:“我雖不知,你為何會對葉久兒百般照顧,並沒有將她殺死洩恨,以慰你師傅在天之靈,但既然你選擇讓她生,那麼就請你別讓她死。”
白依橫眉瞪眼,說道:“葉久兒自然是要死的,只是時機未到,如果你想讓她生,那麼你就要多花些心思,好好護著她,不然哪一日,我這追星劍控制不住,一劍刺中她的心臟,你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知與你。”
聽到此話,相沉並沒有驚訝,反之覺得正常,便說:“如有那日,便是你我真正的生死較量。”說完,相沉使用法術,瞬間回到了魔界。
白依閉上雙眸,上次六界大戰景象,歷歷在目。
“我不會讓在讓六界生靈塗炭,枉死數萬生靈。”
白依使用法術,去了地牢裡。
此時的久兒正打坐修煉,她覺得在這裡靜心突破第一重,也是好的。
白依輕輕走在久兒身邊,坐到了她的對面,此時的他們離的很近,可久兒卻感受不到他,可白依卻清楚的能受到她的氣息,僅僅是感受到氣息,卻使得他內心生出了一股幸福感。
突然的,久兒經脈錯亂碰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疼痛導致久兒直接倒地,那口鮮血直接吐到了白依的白色衣衫上,可白依卻擔憂久兒,急忙伸手,想要將她扶起,卻突然想起自己跟久兒的身份,便收回了手,使用法術,回到了寢殿。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嘆了口氣,說道:“明明這輩子都無法突破,為什麼還要執著。等不到我殺死你那日,你便要把自己練死了。”
他伸出雙手,掌心向上,愁眉的看著,這雙手,早晚都要沾上久兒的鮮血,這是他不願的,想著想著,眼淚竟一滴一滴的落在雙手上,這眼淚如今也跟他作了對,完全不聽他的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