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兒呵呵傻笑,往後退了數步,這時風白指著久兒大聲的喊著:“葉歸啊!這都快一年了,你從來都不跟我們洗澡,你什麼意思啊!”
久兒緊忙解釋說:“我怕水的,小時候掉到河裡,差點沒被淹死,所以我不就再也不接近水了,在慧西苑這日子,我都是在柴房簡單洗洗的。”
“誒呀!無事!”風白直接從湖中走出來了渾身*袒露在久兒面前,久兒尖叫一聲,背對過去,而風白一把抓住久兒,硬是要往湖裡拽,而江源一把將久兒護住,對風白說:“師兄,你別為難他了。你在不去湖裡泡著,明天你該生病了。”
“那好吧。”風白也沒有為難久兒,一把卻拉住了江源,指著他說:“你可是不怕水的。”
江源呵呵笑了,將風白拉住自己的手推開,說:“大師兄,我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裡,總不能讓師傅看到這些酒水和剩菜。”
“也對,你跟葉歸收拾吧!”風白重新跳入湖中,只不過一聲噴嚏打的響亮。
再次回到慧西苑的時候,一個個都已經累到倒床就睡,有的弟子連鞋子都忘記脫,而久兒趁著所有人睡著,偷偷的拿著乾淨的衣服,去了後山湖中洗澡。
這湖中的水溫熱的甚是舒服,讓久兒像化作湖中魚,永遠居住在此。
江源酒飲不多,所以並未深睡,當久兒走出寢殿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從上次久兒闖藏寶殿時,江源就多了一個習慣,待久兒熟睡之後,他才睡下。
他起身跟了過去,發現久兒並沒有去闖禍,而是來偷偷洗澡,他大鬆口氣,想著要回去,沒想到剛一回頭,竟然看到風白大師兄迎面!
“大師兄!”江源嚇的大喊,而湖中的久兒聽到此喊聲,嚇的不知所措,捂著自己的雙肩不知往哪裡躲。
“糟了糟了,要被發現是女兒身了嗎?”久兒趕緊抓住自己的道袍,想著等風白和江源走過來了,就用道袍先擋住一些,畢竟天這麼黑,他們應該也看不太清。
沒想到江源卻給風白一個擁抱,呵呵的大笑著,問:“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風白已經喝的爛醉,所以有些失態,渾身像沒長骨頭似得癱軟到江源的身上,說:“我要上廁所,但是這廁所竟然搬了,我竟不知。”說到這風白竟哭了,江源緊忙安慰說:“沒搬沒搬,你是走錯地方了,我帶你你去。”說完,江源就扶著風白往外走去。
當久兒聽到他們走了,立刻穿上衣服,往寢殿跑去,久兒的頭髮還溼噠噠的,來不及擦,等跑回慧西苑的時候,卻看到寢殿門口的江源,拿著乾淨的布,等著她。
久兒看到他此時特別緊張,不知道他在湖邊看了多久,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是女兒身,會不會有很多事情要問她,而江源見久兒站在原地沒有過來,他卻走了過去,給久兒擦了擦頭髮,說:“這冷天不擦乾,會生病的。”
久兒的心臟像出了問題一樣,往外撞個不行,她捂著胸口,說:“我這裡跳的這麼厲害,是不是生病了?”
江源不緊不慢的說:“你該不會是對我動情了吧。”
這時,吹來的風都是暖的,空氣中瀰漫著花的香味,天上的星星也擺出了愛心的樣子,月亮將光全部聚集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久兒看著江源,心裡想著從未發現他竟然會這般的法術,讓她心亂情迷,深陷其中。
突然的,久兒覺得不對,立刻從這曖昧的氣息中清醒了,忙問:“你是什麼時候看我洗澡的?”
江源臉一紅,支吾的說:“我...我也以為...廁所搬了,找錯了地方。”
“什麼?”久兒一聽就知道是假話,可江源不等久兒在問下去,將擦頭髮的布拿走,說:“時間不早,該睡了。”說完,江源立刻快步回到了寢殿,而久兒也跟了過去,兩個人在寢殿裡對視著,可這房內的酒味極大,讓久兒不禁捂住了鼻子。
這時,對面師傅的寢殿門突然開啟,江源直接將他們寢殿的門關上,將久兒抱在懷中,江源將耳朵趴在門邊,而久兒卻僅僅的貼在江源的懷裡。
只聽源虛道長在外喊著:“這幫兔崽子們,喝酒都不帶我,害的我自己管墨宇道長要的酒,自己喝,廁所呢...搬了?”
江源才知道,原來他們喝酒的事情,師傅他清楚的很。
在江源懷中的久兒輕聲的問:“我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源垂頭看她,輕聲回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那麼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揭穿你,你就會被掌門真人責罰,所以我就跟著你一起瞞著,你放心,日後真有那麼一天,你被發現了,我會替你受罰的。”
兩個人相視,彼此的眸中只有對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