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嚴重偏科的學渣,高考成績,數學滿分,其餘的全部不及格。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我女朋友考上了名牌大學。
可惜她擺升學宴的那天,玩的好的同學都叫了,唯獨沒有叫我。
我明白她是要無聲的分手,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沒過多糾纏。
誰讓自己廢物呢?
晚上她突然打來電話,約我見面,說要給彼此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
我想拒絕來著,鬼使神差的卻答應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她挽著和我有過節的學霸,站在一輛路虎旁邊等著。
我衝過去推開他們,沒想到她握著一枚注射器,插在了我脖子上。
瞬間我就天旋地轉,腦子昏昏沉沉的被他倆塞進了車裡。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等我醒來,我已經成了一具沒有心臟的屍體,和一具人骨一起躺在一張棺材裡。
身體毫無知覺,無法動彈,卻又擁有意識。
在棺材裡,我時睡時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路過墳頭,在墳頭點了五根香。
香一點燃,我居然神奇的看到了她。
她站在墳前,漂亮的臉蛋,誘人的身材,不過打扮有些邋遢。
油滑的長髮披在肩頭,一看就有好幾天沒洗了。
她扛著一把鐵鏟,盯著徐徐燃燒的香火問,有人在家嗎,曉得誰家棺材裡長草了不?
我以為能跟她交流,意識興奮的大聲咆哮。
她盯著香燒出的煙,看了幾秒,嘟囔了一句沒人在家呀?白瞎了你寶兒姐的通靈香。
麻利的拔掉燒了不到兩厘米的香,在地上杵滅。
把香裝回小揹包,扛著鐵鏟,唱著“高高山上一樹槐,手把欄干望郎來。娘問女兒望啥子?我望小哥哥呀,槐下擼管不帶紙……”走了個沒影。
走了?
就這麼走了?
能多說幾句話不?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又神經兮兮的轉了回來。
掏出那五根沒燒完的香,在墳前點燃,再次問有人在家嗎?
她盯著香燒出的煙,等了一會說,看來是真沒人,開搞。
擼起袖子,拿著鐵鏟,就開始挖墳了。
那姿勢,那動作,一看就沒少幹這種挖墳掘墓,生兒子沒屁眼的缺德事。
她挖了兩三個小時,撬開棺材蓋,看到棺材裡的我,吃驚的一跳半米高,“我去,這都埋了快三年,居然還沒爛?不對,臉色潮紅,異香撲鼻,棺材裡連蛇蟲鼠蟻都沒有。屍骨生香,冰肌玉骨,難道是古籍上記載的尸解仙?”
她稍微愣了一小會,過來扯開我的衣領,盯著胸前已經長好的傷口說:“管你仙不仙的,遇到你寶兒姐算你倒黴。我爺爺替你小姨子醫病,闖邪了,需要用八卦鏡來救命。”
她認識我?
我已經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