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略感詫異,倒是沒想到皇太后竟還有這份心,然後,她對皇太后說道:“臣妾在此謝皇太后賞賜。”
“扶哀家過去吧。”皇太后看著沈云溪,說道。
“是,皇太后。”語畢,沈云溪站起身,邁步向前扶起皇太后向偏殿走去。
偌大的方圓桌上擺滿了各色佳餚,殿中菜香撲鼻,沈云溪扶了皇太后坐下,她方才在左側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剛落座,就聽皇太后對陳公公說道:“去把酒取來。”
沈云溪一怔,立即出聲阻止道:“等一下!”
皇太后狐疑的望向她,“云溪,怎麼了?”陳公公在一旁也是不解的看著沈云溪。
沈云溪淡聲說道:“皇太后,這酒你現在還不能喝。”
“剛才你不是說哀家恢復得不錯嗎?喝一點應該無妨吧?”皇太后話中難掩失落,似有不甘的問道。
“是呀,王妃。這酒太后可是惦記好些日子了。一日不飲就想得緊。往日,太后聽診是胃上的問題,擔心病情加重也就忍了下來,可眼下並非是胃不舒服,又恢復得不錯,就許太后喝上一杯吧。”陳公公在一旁幫腔的說道。
沈云溪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眼,沒想到皇太后竟是一個喜酒之人,這般說來,倒是與她有相同喜好。
旋即,她站起身,沉穩的說道:“皇太后的病既然是由臣妾負責,臣妾就應當負責到底,這酒,皇太后現在確是不能喝。若臣妾允了便是對皇太后的不負責。”
皇太后眸底劃過一片暗色,沈云溪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皇太后喜酒的心情臣妾理解,但還請皇太后再按捺些時日,待他日皇太后康復了,臣妾在宮外為您尋一壺‘長相思’來,這酒,皇太后嚐了定是會喜歡的。”
“長相思?!”皇太后頓感震驚,面上的那一抹失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精明的眼中泛著欣喜的光芒。
皇太后語中的震驚,沈云溪自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抬眼看著皇太后,試探的說道:“莫非皇太后聽說過‘長相思’不成?”
皇太后點頭道:“不單單聽過,而且還喝過,這酒可說是我喝過最喜的酒,只是喝過一次後再也沒喝過,心裡念得緊卻又苦於不知道到哪去尋這酒,今天竟沒想到云溪你會提到它。”
頓了下,似還有些不置信的看著沈云溪,道:“你真的能尋到這‘長相思’來?若是哀家應允你今日不飲酒,你能否多尋幾壇來?”
說到酒,皇太后便好似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最後的那句話語竟還帶了幾許討價還價的味道。想來,定是對這‘長相思’喜歡得緊了。
“皇上到!”沈云溪正欲開口回答,殿外便突然傳來一尖細的聲音。
音落,那道明黃的身影就沉步走進殿內,眾人連忙向他跪拜道:“叩見皇上,皇上金安。”
“都起吧。”鳳臨燁居高臨下的道,嘴角含了點點的笑意,而後向那桌前的皇太后微微一低頭,躬身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然後抬起頭,瞧著皇太后面上笑意濃濃,他說道:“母后今日心情不錯。”
“皇上,瑞王妃說能為皇太后尋幾瓶‘長相思’來。”陳公公站在皇太后身後,恭順的說道,算是告訴了鳳臨燁皇太后為何會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