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神色僵了僵,下意識別過了頭避開他的目光。
這副明顯心虛的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
池宴神色愈發的冷“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兄弟,結果背後捅刀,唐旭,當你的兄弟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唐旭面色漲的通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池宴意識到這樣的人永遠只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他已經徹底失望,轉移了話題“他在哪兒?”
唐旭很快反應過來他問的人是誰,暗暗吃驚難道他已經猜到三皇子沒死?
他神色勉強,語氣生硬“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事實上,他到現在還沒能接受三皇子居然扔下他跑了!
但他心裡到底還抱著一絲希望,他對三皇子那麼忠心,生死攸關之際都沒拋下,對方應該會救他的吧?
“真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一絲危險意味從池宴眼底洩了出來,不顧唐旭臉色有多難看,他轉頭吩咐侍衛,“把人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
唐旭猛地瞪大了眼,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池宴,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犯了什麼罪?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走出幾步的池宴轉過身,眼裡情緒很淡,口吻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夥同亂黨作亂,居心叵測,帶走!”
唐旭的身子瞬間癱軟下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他死死瞪著池宴,只能任由被拖走。
池宴在原地站了片刻,低垂著眼眸,眼裡的情緒看不清晰,只是那孑然而立的身影,有一瞬間顯出幾分落寞。
從前常聽人說,高處不勝寒。
他還沒站上高處,卻已經感受到了幾分寒意。
可明明現在才是夏天。
他沒有沉寂太久,將整個府邸搜尋一遍的侍衛匆匆來稟報“啟稟大人,我們將整座宅子搜了個遍,抓了十來個閒雜人等,沒有發現身受重傷的人!”
也就是說,還是沒有找到三皇子?
池宴目光沉了沉,臉色並無太多意外“我知道了。”
普天之下,能有這個能耐將重傷的三皇子藏起來的人,屈指可數!
他和棠寧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
離府前,沈棠寧拉住池宴,眉頭蹙起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們不得不提前設想,假如三皇子假死這件事,陛下是知情的,那麼你這趟去能把人抓到嗎?”
倘若三皇子沒死的事情暴露出來,那麼打的無疑是崇德帝的臉,朝臣和百姓又該怎麼看?
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了她的話,池宴眼裡露出沉思“那就試試看,看他究竟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