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撕了,他想幹什麼?”握著書的青年看著眼前的一幕,很是奇怪。
那中年書生也是不解,有了這鯤鵬之象,要進入學宮修行並不難,這半途見文章撕掉,豈不是自毀前程?
兩人正面面相覷,卻突然看向了皇城那邊,中年書生苦笑道:“這個麻煩又來了。”
握著書的青年怔了一下,看了過去,道:“這點小事,也會驚動她?”
不一會,一名女子騎著天狼而來,很快便落到了山前,中年書生和青年一臉無奈,行了一禮:“見過都靈殿下。”
女子點了點頭,道:“見過兩位兄長。”
聽到“兄長”二字,兩人卻是苦笑,中年書生問道:“殿下來此,可是為了尋老師的?”
“我可不尋那老頭。”都靈說完,身邊霧氣一閃,出現了一名青衣女子,“她想看,我就來了。”
“見過兩位兄長。”青衣女子行禮道。
“有禮了。”兩人卻也不驚訝。
“他在做什麼?”都靈突然問道。
中年書生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聽到都靈譏諷道:“脾氣到是很大。”
對此,兩人都不說話,到是那青衣女子笑道:“脾氣不大,又怎敢拒絕殿下的糖呢?”
聽到這話,夾在中間的兩人卻很難受,皇城裡發生的事情他們當然也有所耳聞,他們也不是無所不知,自然不曉得其中的緣由。
不過,能夠讓殿下賜糖,最後還把殿下拒絕了的人,一定來歷非淺,這是他們的判斷。
都靈瞪了她一眼,沒在多言,只是坐在白狼身上,望著遠處很是出神。
正當眾人驚駭於秦墨撕了自己的文章時,他們突然發現,秦墨又開始磨墨,並換了一張紙。
“居然又開始動筆寫了,可是時間還來得及嗎?”
“他不會是不滿意剛才的文章,這才撕掉的吧?”
“很有可能,可是,文思已斷,如何繼續?”
觀看的眾人都是驚訝,仔細看了很久,發現他們推測準了,眼前這人確實是在重新寫文章,只是現在的時間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秦墨卻沒有在意眾人的看法,而且他已經有了一篇更好的詩,來替代剛才的詞,至於文思斷不斷,與他何干?他只不過是把腦海裡學過的詩,抄寫一遍而已,又需要什麼文思呢。
不過,抄的時候也是很難的,秦墨髮現這次比之前更難,一下筆便感覺筆重如山,但他還是提筆寫下了第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這意思很簡單,就是說:一邊喝酒一邊高歌,人生短促日月如梭。好比晨露轉瞬即逝,失去的時日實在太多。
而當秦墨寫下這一句時,身上立即升起了一股青氣,而且越來越濃,這看在眾人眼裡,都是駭人。
“下筆便生青氣,他寫的是什麼文章。”
“難道他真的是在世文聖,隨意便能寫出絕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