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很清楚,龍鬚針的缺點就在於它屬於是一種‘軟攻,暗器,不像諸葛神弩那樣硬穿,而實際上,即便是諸葛神弩也不可能說一箭精準的爆掉魂王強者的頭,因為有護體罡氣的存在,這種硬穿傷害會被減弱不少。
因此,暗器只能說是各有千秋,即便是最強的暗器實際上也沒有達到逆天的程度,前世的內家高手也不乏化解暗器的強者,不然他的唐門早就一統武林了,又怎麼可能沒落到隱居山林。
而舞柔手上的槍械,似乎既不會被護體罡氣阻擋,同時還能打出直接擊穿骨頭的傷害,這是極其恐怖的。
因為這意味著龍鬚針在這裡大機率不值什麼錢。
見唐三面色凝重,舞柔便道:「這些金粒我想每一粒可以賣一百金魂幣左右,如果你不想要呢,我可以將這些折成現金給你,先前桌子上的大概有三百粒左右,加上我額外獎勵你的兩千粒,也就是二十三萬金魂幣,你想想,你要怎麼結算?」
聽到這個數字,唐三也明白了,對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二十三萬金魂幣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這筆鉅款以他目前每個月20金魂幣的補貼來看,差不多相當於好幾百年的工資了。
見唐三有些猶豫不決,舞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這金粒的實際價值或許都不到一百金魂幣,如果你瞭解我們九州商會就不可能在此事上還有猶豫,我這已經看在你講解的份上多給你一些了。」
聞言,唐三隻得嘆了口氣,隨後道:「好吧,我想留下兩千粒,剩下的都幫我換成金魂幣吧。」
「明智。」舞柔從唐三手中接過三百枚金粒,隨後轉身,從自己的櫃子中取出了三張卡,遞給了唐三:「這是我們九州商會發行的儲蓄卡,每一張裡面有一萬金魂幣,你可以隨時在下面不久前新開的九州銀行將其提取出來,當然,也可以在商會內買東西。」
唐三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擔心對方會騙自己,於是放心的告辭離去了。
唐三和小舞剛走,辦公室內的一處暗牆忽然開啟,冷汐月和阿銀從中走了出來。
「柔姐,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見到冷汐月,舞柔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嗯,謝謝你啊,汐月,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小舞了...」
阿銀則是輕車熟路的開啟了牆壁上的監視魂導器,望著唐三和小舞在商會四處打探的身影,默不作聲。
不應驗的預言,那就不是預言,因此阿銀十分希望事情的發展不會如同冷汐月前些天所預言的那樣,因為這意味著她的兒子不會是未來那個背信棄義、毫無道德的敗類,即便這個敗類後來成為了至高神之一。
而舞柔則是希望冷汐月的預言應驗,因為這樣,就意味著她女兒接下來的命運是完全可控的,只要在她們的安排下不再和唐三走的那麼近,早晚她們母女會團聚的。
….
冷汐月的預言便是圍繞著龍鬚針展開的,九州商會是九州帝國派駐在天鬥帝國的一個經商組織,出售各種相對先進的產物,如今已經保證了每個行省、王國的主城都已經安置了一家分會,在武魂殿和天鬥帝國雙重認證下,即便目前武裝力量不太足夠擴散到每個城市,又有哪個不開眼的黑惡勢力敢招惹呢?
建立好了這廣闊的情報網之後,冷汐月一聲令下,所有地方便都開始收購類似板晶的礦物,這些東西並不貴,甚至可以用極度廉價來形容,卻算是個錦上添花的手段,於是乎基本上目前天鬥境內已知的板晶都在她這了。
正所謂殺人誅心,直接殺了唐三顯然並非良策,在他所知的各個領域——比如說暗器、內功、毒藥、昊天錘之類的外掛統統貶低的一文不值,讓他自己懷疑人生,失
去繼續修煉的信心,那才是真正的勝利,以後對付大師也是一樣,畢竟如今她已經進行了如此之多的鋪墊,貿然擊殺除了引出可能存在的修羅神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甚至不會有什麼成就感。
顯然,舞柔剛才的表演已經成果的邁出了這第一步。
見阿銀臉色有些難看,舞柔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阿銀,你這是何苦呢?世界這麼大,我們的生命又近乎無限,如果真的想尋一良人攜手一生,誕下子嗣,待我們迴歸之後,恐怕會有大把的雄性魂獸想要來和我們共結連理,如果你不想延續血脈,你還有我,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拘泥於這一段孽緣呢?」
對於阿柔的羈絆,舞柔其實很不理解,藍銀皇是一個真正擁有十萬年壽命的存在,就真實壽命而言其實比冰帝這種在極北之心加速修煉出三十萬年修為的魂獸也低不了多少。
舞柔的壽命也有八萬年左右,對於她們來說,一段幾年的愛情就好像普通人生命中的幾天一樣,就算是生了孩子,這個孩子也和自己不是完全親近的,畢竟***之別可不是說著玩的。
就比如說阿銀沒有被武魂殿獵殺,也沒有獻祭,只是作為一隻十萬年魂獸和他們生活,那如果以後唐三等級高了,或者說達到一個修煉的瓶頸,讓她去死,為自己獻祭以求突破,她會拒絕嗎?
肯定不會,在魂獸的歷史上,也不乏化形的十萬年魂獸跑出去就被人類用愛情征服,有了血緣上的羈絆,最終心甘情願的獻祭掉,這或許會成為人類話本上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故事,但永遠掩蓋不了這種為了提升自己修為從而以親情脅迫她們自殺的殘酷事實。
這和她與小舞的母女情誼完全不一樣,因為她和小舞已經一起生活幾萬年了,因此舞柔十分自信,她堅信只要自己在,小舞就不會像書上所說的那樣被唐三給誘拐走,更何況還有冷汐月作為後盾。
….
此刻的阿銀內心中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掙扎,當現實擺在她的眼前,她不由得更相信那本預言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