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來克家族,在索托城這一代已經稱霸數十年,作為能夠和武魂殿以及城主府相抗衡的第三方實力,也是當之無愧的地下龍頭。
索托城的地下貿易,十有八九離不開他們,外面的人想來做生意也需要交錢,本地的良民也需要交保護費,同時因為上下打點得當,王國的法律對他們來說相當於廢紙,法庭說是自己家開的都不為過。
這得益於他們家族有一位八十二級的魂鬥羅族長坐鎮,還有兩名魂聖,可謂是根深蒂固。
也正是如此,即便再怎麼壓榨本地的普通人和低階魂師,也從來沒人敢反抗。
而此時,他們位於郊外的豪華莊園卻陷入了一片死寂,大門緊閉,一群打手正謹慎的圍著圍牆臨時開闢的觀測口向外瞭望著,在他們身邊,則是一具具屍體,無一不是頭顱中彈而死。
一名打手慌慌忙忙的從莊園外圍狂奔到中央主建築的會議室,撲通跪下,大喊道:「族長!族長!不好了!那星月商會的人已經打過來了!我們根本無力抵抗啊!」
此時的會議室中卻是一片死寂,為首的那人正帶著一枚單邊眼鏡,認真的檢視著地形圖,其餘人等已然成為了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誰都知道,星夢商會擁有一名魂聖強者,一手精神攻擊出神入化,堪稱同階無敵,魂鬥羅之下在他面前走不過三招,而他們的其他配置又對魂帝及以下的魂師擁有絕對碾壓的能力,除了三位魂聖,其餘人等可謂是有多少送多少,比起那蒼暉學院的時年還要恐怖的多。
最氣人的是,這些敵人其實大部分都是他們自己,或者熟悉的人,被做成了傀儡兵,因此就算是全殲敵人,對方除了一些裝備之外幾乎沒損失。
而他們的損失卻是實打實的人命,每一名魂師都是他們稱霸索托城的基礎。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繼續在索托城稱霸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一名幕僚揮了揮手,示意那打手先離開。
「媽的,要不然跟他們拼了算了!我就不信那天夢真就有那麼邪門,區區精神攻擊我們就沒一個能防住?」一名面容粗獷的男人勐地一拍桌子,恨聲道。
他就不明白,明明他們已經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為什麼這星夢商會還是要把他們往死裡打?為了拯救平民?狗都不信!
「二哥,別衝動,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避其鋒芒吧,我已經聯絡上北方行省的話事人,他們很歡迎我們去那裡,在那裡如果能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那麼未來重回索托城報仇也為時不晚。」另一名溫文爾雅的男人說道。
奧來克·傑森此時很是糾結,他們家族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都在莊園底下,現在轉移已經是來不及了,要逃跑便要捨棄大部分,可不跑,他也沒把握能打得過那神鬼莫測的天夢。
最終,他只能嘆了口氣,幽幽道:「老三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是先去北方行省吧。」
這話一出,也算是定下了基調,於是乎眾人連忙散去,儘可能的多帶一些金魂幣和寶物,可惜沒有什麼趁手的儲物魂導器,這容量實在是有限。
主事人都要跑路,原本還算是忠誠的打手們瞬間也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正當他們準備順著暗道逃走的時,一聲巨響勐地傳來,卻見一條通體雪白的蠶寶寶飛速掠來,身上卻是散發出許多條黑色的絲線,勐然纏繞住那些打手,片刻後,那些打手便猶如失去意識了一般,雙眼茫然,隨後倒在了地上。
「呀呀呀,這不是奧來克家族的幾位大人們嗎?怎麼?你們這是要跑?」
天夢望著準備跑路的幾個老傢伙,心中大為鄙夷,他的實力碾壓這幾條地頭蛇是毫無問題的,只不
過,這難得的實戰機會,他倒是想看看自己傀儡軍團的表現。
很可惜,他一直在外面等著那狗急跳牆的畫面,也想看看冷汐月特製的反魂師炮一輪齊射能不能撂倒一名魂聖,結果這幾個慫貨竟是直接要跑。
那就留不得了。
「天夢...」傑森望著天上那道雪白的身影,咬牙切齒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故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天夢卻是沒有廢話,一伸爪,數道絲線分別飛向三名魂聖以及幾名隨同的魂帝,那幾名魂聖見此當然是拼死抵抗,武魂真身瞬間發出,可還是被天夢這無形的繩索捆了個結結實實,牢牢的禁錮了他們的精神,雖然不像外面那些人瞬間失去意識,卻像是被一直吸食著腦髓一般,一種疲憊感不斷湧現,而當他們睡去,也就是死亡的時候了...
他們不停的揮舞手上的武器,試圖斬斷這些絲線,可卻是一無所獲,精神攻擊便是這般無敵的存在,意志堅定之人也不過只能稍稍減緩被侵蝕的速度,沒有反制的辦法,便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