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園林,這樣的場景,冷汐月感覺如果自己是個什麼畫家或者攝影師,那肯定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嘗試將這一幕記錄下來,她總能聽人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可她不懂藝術,對此絲毫不解其意,而現在,她有點懂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輕鬆愜意,不用穿著那複雜的冕服,抓著一個任何人都不會想一直拿在手裡的權杖,也不用隨時都板著臉,一副威嚴滿滿的模樣,坐在教皇殿那堅硬的凳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脫下這些包袱之後,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冷汐月並不覺得意外,如果你不能走進一個人物的生活,就永遠不會了解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又揹負了什麼,也不可能瞭解她想要的。
見到哈維爾逐漸靠近的身影,那捧著檔案的侍女輕聲提醒道:“教皇陛下,哈維爾大人回來了。”
比比東抬了抬眼,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哈維爾,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是等很久了。”
“是的,教皇陛下...”哈維爾快步上前,單膝跪下,冷汐月也有樣學樣,跟著行了禮。
行完禮後,哈維爾抬頭看了一眼比比東,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請注意禮儀。”
比比東卻是跟沒聽見似的,起身穿鞋,緩步走到冷汐月身前,目光停留在了冷汐月的身上,“起來吧,讓我看看你。”
冷汐月站起身,兩隻小手侷促的放在身後,也不敢直視比比東,只是時不時偷看一眼,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見狀,哈維爾連忙說道:“教皇陛下,這孩子很怕生,估計是經歷一系列的變故之後被嚇壞了。”
“哦?”比比東抬了抬眼,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真正的含義:“一系列的變故?哈維爾,這可不是你的彙報風格,也就是說,你也不清楚她的來歷?”
雖然身上只是穿著和睡袍差不多的單薄衣服,也沒有特殊打扮過,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冷汐月都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蔓延開來,哪怕這句話並不是對她說的。
聞言,哈維爾再度跪了下來:“是的,陛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事發突然,恐怕還需要至少兩天時間才能將一切調查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和這孩子單獨聊聊。”
“是。”哈維爾站起身,和幾名侍女一起下去了。
見四下無人,比比東也沒有端著教皇的架子,在冷汐月身前蹲了下來,望著她可愛的小臉,忍不住捏了一把。
曾幾何時,她女兒也這麼可愛,可惜。
“來,現在沒有外人了,把你的武魂放出來給我看看吧。”
“好。”聽了這話,冷汐月也沒有再唯唯諾諾的,一抬手,潔白的鎧甲便附著在身上,一枚黃色的魂環在她身旁律動著。
再一伸手,一把靈能長劍便出現在手上。
望著冷汐月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光劍,比比東頓時大喜過望:“小傢伙,沒想到你不只是先天滿魂力,竟還是超級武魂,算是我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