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們在幹什麼?!!!”
碧海好不容易甩掉了澤荒,一路風塵僕僕的朝聽雨閣而來。可剛到門口,就見到了兩人在二樓嘴貼著嘴,亦是十分曖昧。
此刻白華大腦已是空白一片,自己的唇還貼著人家的唇,自己的雙手也禁錮著人家身子,這模樣任誰見了都覺得是她在輕薄了人家。
哎喲,我,我,我這是在幹嘛啊?怎麼辦?怎麼...
白華不知,她現在臉頰跟院子裡那開得嬌豔的紅茶花是一個顏色!這心跳也是一次比一次來得猛。正在考慮如何起身時,只覺腰間一緊,倏地被身下人板正了身體。
院內的三人中,唯獨幽冥鎮定得很,繃著一張臉負手站著,平靜得看不出個什麼。
碧海氣的胸口猛烈的起伏,指著白華氣勢洶洶,“你個小賊,真是太不要臉了,居然還敢...” 縱使此刻再氣,這‘勾引’二字她還是說不出口。好歹都是天神,說了著實降自己身份,傷了幽冥面子。
白華站在窗臺邊,正好看見門口一臉殺氣的人,遂一個轉身朝幽冥身後躲去。一手抓著前人的衣服,一手捂著胸口收驚:我的心肝脾啊,這碧海天神還真是追的執著。
樓下的人一度咬牙切齒的剋制,見白華儼然一副死皮耐臉的模樣緊抓著幽冥不放,這剛抑制住的怒火一時間從胸口直接竄到頭頂。
“你個小賊,納命來!”說罷,雙手凝成的靈力倏然化作數萬根冰針。
聞這一聲怒吼,躲在身後的人不禁露出了半個腦袋檢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軟·掉。漫天冰針蓄勢待發,全數朝閣樓方向停在半空中。
嘖嘖嘖,這天神甩出那麼多根冰針是要痛下狠手啊!誒誒誒,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心上人在前面擋著的?
思考至此,白華捏著衣角的手又收緊了些,歪頭斜眼望了一眼身前的人。以為這面癱臉上會出些不一樣的表情,哪知他依舊一臉無波無瀾的,很是淡定。
白華看著竟有些內疚:哎,是我連累你了,現在面上這麼淡定,你定是裝的吧?!這天神為了一個簪子不顧心上人,也是夠瘋狂的。倘若是這些冰針紮在身上,那必定會被紮成篩子了吧?那時候紮在身上,一定很疼...吧!
想著自己即將變成篩子,白華心如死灰。正想閉眼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只覺頭頂一暗,倏然睜開了眼,之前背對著自己的人如今轉身而立了。白華噙著一絲淚光,一臉內疚的看著他,剛想說句對不起,哪知嘴都沒張開,就聞他冰冷的聲音朝自己說道:“把手放開!”
咦?這是個什麼狀況?難道,你想獨自開溜不成?不行,雖然是我連累了你,但,但...死,也總要拉一個作陪吧!這針若是一個人享受,太殘忍了。想到此處,拉著衣角的手更是使了些力道。
(二)
二人為了一個衣角僵持的時候,樓下的碧海儼然已是氣得不行。
伴著一聲大喝,數萬冰針齊發,閣樓上方瞬間湧來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藍色光點。只是這冰針才剛飛到閣樓外圍,就被一圈金光震退了出去,。冰針瞬間化成了水滴,又直徑墜入了池塘裡。
碧海收回了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樓上的男子,“你...” 一時結舌,除了一個你,碧海竟楞得說不出其他話來。
幽冥斜掠了一眼站在庭院門口的人,又轉身面朝白華說道,“你且回茶屋,我稍晚些自會來尋你。”
白華還沒從緩過神來,自然也沒怎麼聽清身旁人說的話。
我的心肝啊,這,這人就這麼站著不動,那看似要人命的數萬冰針就全數化解了?會不會是那個天神太弱了些?!
“小白。” 幽冥不悅的喚醒了出神的人。
白華反射條件般的立馬應了,“在!”
“先回去。”言訖,不等她回答,幽冥便朝之拂袖一揮。人就這麼化作青煙,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