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四周的碎瓷片,朝陽在原地來回踱步,
母妃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事情沒辦成不說,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看來指望母妃是不成了,那就只能自己親自出手了,
但不是現在,也不能用這種粗糙的陷害方式了。
她心中有了思量,怒火也漸漸平息,轉身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細細推敲著。
不經意抬眼,就見屋裡的宮女太監們都戰戰兢兢的跪著,半點動作也無,
“收拾啊,都跪著裝死呢。”她喊了一句,
眾人這才紛紛起身,小心翼翼地弓著身撿地上的碎瓷片,即使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也不敢隨意停下。
——
“朝陽公主進宮了?”
第二日,蘭珂才醒,就聽一旁的翠玉,邊為她打溼帕子擦臉邊說,
“是的娘娘,聽說是朝陽公主脫簪素服,光著腳,在皇上下朝的宮殿外,替她母妃請罪。”
“請罪後再順便求個情?”蘭珂將嘴裡的漱口吐在盂裡問道。
“這倒是沒有,”翠玉在一旁搖頭,
“聽說朝陽公主這次很明事理,不僅沒有為王廢妃求情,
還提到上次御花園娘娘您被撞這事,說是被母妃矇蔽,只以為是王廢妃無意撞到娘娘您,卻被如此重罰,公主實在氣不過,才和皇上生氣的。
但從昨天王廢妃故意謀害您這事,公主才發覺是誤會了皇上,
這次也是請罪來了,
聽說還要來咱們永壽宮,向之前罵您的話道歉呢。”
“朝陽公主這是改性兒了?”後腦勺上的傷養好回來當差的春月疑惑道。
翠玉調侃她,“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們母女倆的心思都多著呢,就你傻乎乎的相信了。”
“翠玉!”蘭珂警告了一句,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明面上,她到底是主子,
翠玉立刻閉嘴了,只安安心心給自家娘娘盤髮髻。
她們不說了,蘭珂心裡卻是哈子琢磨這事,
她可不信只因為王廢妃謀害她這一事,朝陽就突兀的轉性了。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也改不了吃那啥呢,